馆里呆了整整两个星期,回来的时候满脸红得就像猴子的屁股似的,胡子也乱得堪比狗毛。
更要命的是,他回来的时候连一个子儿都没剩下,手里只有一个空了的酒瓶子。
查理的家并不富裕,妈妈丹妮只是位普通的小提琴教师,而至于爸爸查理曼,在这短暂的和平年代,军医几乎没有多少工资可拿,况且他还……
“查理曼!!!”六岁的查理当时在听到了妈妈尖锐的叫声,这样的叫喊他已经听了不下百次了,“你又去喝酒了!我求求你,放过我们家好吗?你究竟怎么做到的,喝个酒居然可以把所有钱给喝的一干二净!”
“啰嗦,这些酒本来就不便宜。”查理曼打了个酒嗝,一脸不在乎的样子,还说出了这样不负责任的话,“况且,弄来那些药也是要很多钱的。”
“什么药?!”丹妮脸上顿时阴云密布,她的第一反应是这天杀的酒鬼在找借口。
“问那么多干什么。就是你们一个法国小姐的哥哥生病快死了,我忍不住掏腰包给她哥哥买药治疗……”
“所以你是白送钱给别人看病?”丹妮的脸色继而转为铁青,“我们几乎连饭都吃不饱了,查理曼!你不为我也为查理好吗?!”
“闭嘴,你这笨蛋。”查理曼本来只是无意间想骂了一句,结果却越说越激动,“还不是因为你们法国人,我是医生,我又能怎么样呢,难道见死不救吗,臭婆娘!”
“你!”
“你什么你,头发长,见识短,快滚开啦。”查理曼酒劲上涌,直接一个酒瓶子就狠狠砸到了地上,飞溅的玻璃碎片一瞬间划伤了丹妮的腿,血液汩汩地流了下来。
“好。”丹妮冷冷地盯了查理曼一眼,一言不发地走进了房间,“砰”地一声重重带上了房门,空留下查理曼一人在客厅发呆。
查理麻木地躲在房间里听完了他们的争吵,这本该是件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事情,可今天总觉得又有些不一样了。
他叹了口气,看着床头柜前那张老旧的全家福照片:当时,爸爸穿着素白的军装,妈妈穿着红色的长裙,她的怀中抱着小小的自己,而爸爸也搂着妈妈的肩,笑嘻嘻地看着刚出生的小查理……
而如今,剩下的只有黑白。
妈妈的房间里传来了小提琴的叹惋,断断续续,如泣如诉。有时候,查理还真是怀念以前一家人生活美满的时候,可现在,就像这肝肠寸断的琴声一样,也许都回不来了呢。
“查理。”妈妈推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