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对这些,白月歌仅仅是漠视,仿佛事不关己一般。
左青云不理解,为什么有人可以这么麻木,他好恨乌兰人,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杀光,而白月歌……
而白月歌却只想着就此离去,无情无义!
“你给我,站住!”他再也抑制不住那股怒火,狠狠一拳砸在了墙上,“你身为朝廷命官,百姓们的父母,却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吗?!”
白月歌微微一怔,但也只是短暂的停顿,脚步仍然在朝前迈进。
“你这个冷血的畜牲,亏我当初以为你是好人!”左青云气势汹汹朝着他走去,“你救了我的命,我现在还给你,我会留在这里与长城共存亡,而你呢,尽管逃吧,懦夫就是懦夫!”
白月歌停下了,脸色苍白得像是白纸,“你以为,只有你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吗?”
下一瞬,左青云重重一拳朝着他的身后击来。
白月歌叹了一口气,也没有转身去看一眼。
就在拳头即将命中他后背的时候,左青云突然感到有些不对劲,反应过来的时候为时已晚。
白月歌只是将长枪迅速一转,末端枪杆迎着左青云的腰部狠狠一个杖击!
“可恶啊!”失去平衡的左青云咆哮了一声,而白月歌继而又是轻描淡写地一扫。
——“怦”地一声。
结束了,左青云被一杆撂倒在地,吃了一嘴巴的雪水。
这就是差距,普通军人和影刀侍卫之间的差距。
左青云死死抠着地上的雪,发出的声音已经听不出来是哽咽还是愤怒:“面对生死……你怎么可以……如此冷漠?”
“因为麻木。因为一无所有。”说这句话的时候,白月歌想起了那天毅然跃下城墙的乌兰人,“麻木的人,已经忘记了流泪,忘记了何谓痛苦,每个影刀侍卫都是这样的人。”
左青云挣扎又挣扎,这番话虽然听起来冰冷得像是坚冰,可是却又能莫名得感到一阵哀愁。
挣扎着过后,他终于松手了,喉咙里只剩下轻轻的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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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快点,可汗要来了!”
马蹄铁沉重的声音踏碎了燕霜镇的宁静。
打头阵的乌兰铁浮屠全副武装地策马奔进了长城的缺口,镇内幸存的百姓好不容易从雪崩中活了下来,现在却又将面临乌兰大军的涂炭。
几名奄奄一息被困在雪地里的百姓瞪大了恐惧的双眼,就在这队铁浮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