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数条如同垂柳的发辫,脑后的长发瀑布一样垂下,她的脸上是一副遮住半张脸的白狐面具。
白月歌关注的是她外袍下无意露出的一截像是匕首的物体。
那东西形似兽骨,却尖锐异常,尽管那女子刻意隐藏,但在她舞蹈的时候,还是被他发现了。
一个戏班子的人为什么会带这样的武器?白月歌皱起了眉头。
“你到底在看什么?”左青云忍不住又问了。
“我对这戏感兴趣。”那个白狐女子似乎也发觉到白月歌在看她,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你先走吧,回家或者回乌兰郡协助经略。”
“呃……?”
左青云心里纳闷,但见到他专心致志的样子还是不打算去打搅,只道了声“有缘再会”,便离市而去。
“可真是不简单。”白月歌在附近的酒家坐下了,要上一壶酒,静静等候着这批戏班子表演结束。
这些人的表演把式看起来简单,实则需要非常厉害扎实的基本功。
例如那侏儒窜过众人之间时快速异常,不曾撞到一人一物,所到之处,地上不留一分一子。而那喷火的人若非气力惊人,他完全不可能将火焰喷成火柱……
这些根本不像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一个小小的城镇,竟然隐藏如此多的高手,果真卧虎藏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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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傍晚时分,日落西山,天色已有些淡暮黄昏,南门市集的行人逐渐散去了。
那戏班的人才用着带有乌兰口音的当地方言向众人致谢,准备收拾走人。
也是时候该行动了。
“嘿,这位客官,我们准备打烊了,那个……”
不待肥胖的酒肆老板说完,白月歌直接放了一两银子在桌上,离席而去,“不用找了。”
那些戏班的人果真行踪诡异,他们起初还一起离去,后来在几条无人的巷道分散而行,白月歌隐藏在墙后,他暂时认定了那个携带武器的白狐女子,悄然跟随而去。
道路越来越暗,两侧的房屋从零星亮着灯光到现在几乎漆黑一片,本来还能听到的狗吠声也逐渐微弱。
白月歌不确定这么跟随是否安全,但他还是对自己的身手有一定的自信。
可意想不到的是,就在那白狐女闪过一个拐角的时候,她忽然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白月歌看到那拐角的后面是一片老房子,一座只剩下墙垣断裂的宅院和老庙静默地屹立在暮色中,没有半点人影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