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随侍县令的主簿高唱道,骑兵军官下马解开牢笼,把那名叫“左青云”的散骑给带了出来,押到了刑台上。
“左青云,你擅自背离郡王,逃回关内皇土,你可知罪啊?”县令捏着老鼠一样的胡须,装腔作势地说道,“身为边塞散骑,这可是死罪哦。”
左青云咬紧双唇,努力抬头看着台下,有越来越多的人凑热闹似的堆了过来。
这座城镇平日里冷冷清清,一到处决犯人就变得热闹了起来,好奇的人七嘴八舌,一些妇人拉着幼童快步离开,游手好闲者就当看戏班子表演似地蹲着嗑瓜子。
左青云终于沉住气说道:“我冒死回来是为了汇报紧急要事的!”
“要事?”
骑兵军官立即走到了县令面前,“犯人在被抓到时一直在说乌兰族反了,郡王被谋害了。”
“哦,这就是你逃跑的理由?”县令听罢不以为然,“你应该协助乌兰的经略使镇压反叛,等候皇上安排。”
左青云一听急了,“可是……”
“郡王允许你回来了吗?”县令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经略使,镇北督军等诸位大人准许你回来了吗?”
左青云一时间哑口无言,最后默默道了声“没有”。
“所以犯法就是犯法,本官绝不姑息。”县令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不过你如果认错态度诚恳,愿意付出点代价,也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言下之意,这还是要收钱了,左青云不禁暗骂,这他娘的狗官,这下皇土百姓都要因他而遭受磨难!
“我没有钱,大人,我死可以,但乌兰反叛一事必须要告诉皇上,必须要告诉皇上啊!”他大喊着,镣铐跟着当啷作响,可下一刻,县令却向台下的刽子手做了个手势。
“那很遗憾了。”
此刻,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白月歌不紧不慢地穿过人流,他将右手搭在了“药箱”的下方,悄然靠近刑台。
在离左青云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县令高声说道:“午时已到!”
一枚写着“斩”字的木牌被扔了出去,肌肉发达的刽子手早已走到了左青云的身后,后者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刽子手将锋利的斩首大刀举过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白月歌从箱子暗格中取出了一个白瓶。
沾有凝固血渍的斩首大刀沉重地落了下来,在半空留下一道暗红的残影。
白瓶与此同时从白月歌手中飞掷而出,穿过火盆上窜起的火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