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在下首施礼道:“大人多日劳苦,好不容易将那张贼士诚安抚,令其归附于朝廷。那濠州贼被官军围困也是偃旗息鼓多日,难有翻身,这区区靖安贼不过数万,又分兵多路,想必被荡平之日不远矣!”
太平丢开手中的邸报,慢道:“某何尝不知?只是近来天下激荡,各省不靖,万民受苦。某上不能为君上分忧,下不能解民倒悬,甚愧对君上和先祖啊!”
这年元廷内忧外患,弊端丛生。太平虽与脱脱不和,但与脱脱同志,继续锐力革新,这些年先后奉皇命修纂后妃、功臣传,同监修国史;令僧道有妻子者勒为民以减蠹耗;举董立、张枢、李孝光等入仕,激浊扬清,走了不少实事。在太平周围,很快聚集了一批同志之士。
“自太傅被黜,闻朝廷欲拜大人为相,我等不才皆愿尾骥大人,共效天下苍生!”完者笃、执礼哈郎恭敬道,他们都是被前几年太平举荐。
太平沉吟道:“若中枢为首自然方便展志,只是江南甫定,张士诚未必收心,某委实放心不下。朝中又佞人当道,蒙蔽圣听。若江南无人主持,只怕其贼念之心死灰复燃!”
这一年,张士诚绝地反击,南征的元军土崩瓦解,张士诚气焰大张,连战连捷,再次割据江南,元廷不能治。最终两者私下多次接触,张士诚愿奉元廷为首,向元廷要太尉之职,元廷不许,只授元帅号。
太平担忧出现局面反复,终在至正十五年被任为江浙行省左丞相。
此时,济南城外十里。一大队元军正剿匪归营。
新任的步军千户言明踌躇满志的对马前一人赞道:“这次幸有先生帷幄,我等方不辱使命。”
那人洒然笑道:“千户大人言重了。同为朝廷效力,自当竭力而为。这次出征,大人身先士卒,不避锋矢,当为头功!”
“小的怎好在先生面前卖弄。只是蒙先生悉心教诲,铭感某当初迷途,今唯有一心报国而已。”言明在这孙先生前不敢居功。他当初听从孙先生的招安,与兄弟反目,最后投入济南府下差遣,数次奉命剿匪立下了一些功劳,已经擢升统军千户。
孙先庚得意道:“言大人过谦了!孙某不过适逢其会而已。短短数月,大人已经升汉军上千户,他日腾飞不过指日可待。”他顿了顿,“济南府左近的贼人多已被官军剿灭,若立新功,恐怕须得在府外想办法了。”
“还请先生教我。”
“据闻董大人不日来济南就任,而益都府县贼势日益猖獗,依大人的秉性,很有可能会请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