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力的,破城后,靖安军自然论功行赏,均不追究过往罪责。
今夜,无数带粗布的箭矢落入城内,他们得到的消息的速度绝不慢于孟桑杰等人。
“宏达,你看这是何意?”其中一人紧张地问。
“这还用说?分明是城外在向城内传递消息!”被叫做宏达的男子一身青绸,冷着脸,左手不停摩挲着右手指上的一块硕大的玉扳指,沉声回答。
“这城眼看是快要保不住了,援军至今未到,大家说怎么办?”有人急道。
屋里聚集了这些人,老中少皆有,他们衣着光鲜,尽是绫罗绸缎。有几个肥头大耳,体态臃肿的,形若庙里的弥勒。若不是面色土灰,走到街上,难免不被痴愚的乡人认作是弥勒降生。
“靖安贼若是进了城,大家的下场自不消说。若要令军士舍命守备,大伙儿还得继续加码,再捐纳些白银、宝钞方可!”有人咬牙切齿提议。
“还要捐!老子已经供了白银三万两了!再捐,无需外贼入城,老子家财已尽,干脆回家上吊吧!”立刻有人叫苦不迭。
“莫要吵!谁不知你顾家富得流油?这些年你经手的盐包、盐引还少了?随便扫扫屋角就是一坛银子!”旁边有人讥讽他。
“胡说,我家的情形大家都晓得,盐包虽有些,但是需要孝敬的财神也多啊!不说咱城里的诸家官爷,还有路上的关卡,就是府城、济南路、济宁路、保定路、真定路、彰德路、广平路,这沿途的打点还少吗?”
“邦彦兄家大业大,这买卖都做到陕甘了,哪里是我等还在东平路、河间路苦熬呢。只不过数万两而已,何需肉疼?”座下一个同行不冷不热道。同是走盐的,他这一路的生意规模明显弱于对方,要不是对方后台硬,彼此早就为盐路的争夺打破头了。
顾邦彦气得跳脚。论财力,座下这帮人在日照几乎都是跺跺脚,地面抖三抖的人物,哪一个也不是善茬。顾家与益都林家累世相交,产业早已在山东各地的开花结果,特别是官盐、私盐这块更是富得流油。
自古盐铁最利,谁攀上了这两项,几代财富无忧!
如今乱世中,盐铁之利更是涨势凶猛,正是大赚之时。可惜,此地受到战火波及,家族根脉眼看被摧毁,以顾家为首的地方豪富自然气愤填膺,这才积极响应官军剿匪,灭贼,捐纳白银宝钞,牛羊丝绢等就是通行之策。
虽然各家纷纷捐出市价不下四十五万两白银的钱资,但是战事一来花钱如流水,为了鼓动元军将士和义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