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起朝廷和天下,无论在京师还是益都路,未曾有亏。今日问罪,只怕是朝廷有变。”顾恺微微思虑后,还是小声说了出来。
姬宗周悚然一惊,低头暗暗思索,他思路急转,立时想到庙堂有变,不过顾恺被问罪,这益都路今后如何剿匪?
“也先将军已被授益都路翼元帅,可统御本路蒙汉诸路军马,只要本路官民一心,或许大胜之日可期。”顾恺安慰道。
元廷立国后,只有京师枢密院可直接调度天下诸路兵马,并掌控国家兵马的布设和人数,下属行省不仅无权统御,就是本省中有多少兵马都不能知晓。这也先被授了翼元帅,就可以有权直接统御、调度本路的兵力,不再需要向枢密院请调了。这对抓住战机,及时补充军马是大大有利。
姬宗周微微轻叹:“顾兄也不用安慰某了,这天下已显乱象,究其原因,大家心知肚明。姬某这些年不敢自比清流,不过对世间民生还是多少知晓的。小民啸聚山野,若不因天灾,亦为人祸!”
顾恺默然,一会儿道:“君言虽是,然我等为国重用,当为民请命,不惧荣辱。大丈夫既生于天地间,行事当要问心无愧!”
姬宗周有些郝然,叹道:“论行事秉正,吾远不如顾公。”他能安坐本职位,得买奴和卓思诚器重,自然少不得有逢迎之道。与诸同僚迎来送往之事,单凭俸禄可是远远满足不了这些,故收礼、克扣,甚至贪墨之事是免不了的。谢林也有私下收受之事,比起姬宗周来,可是差远了,好在姬宗周为人还有底限,办事又有能力,顾恺才愿与其交往共事。
两人叙话良久,终于有京差过来催促,顾恺道:“属官山阳和真知未曾受某牵连,还望姬兄多家维护,今后益都事,两人皆可出大力。”
“不劳吩咐,姬某省得。顾兄就此别过,一路好走。”姬宗周解下狐裘,递与顾恺,“天寒地冻,顾兄路上可遮寒。”
两人洒泪作别。
待囚车远去,一亲随上前小声道:“大人对顾公可谓仁至义尽,只是何必再为其党羽庇护?”
姬宗周收拾心情,回身上马,缓步前行进城,道:“顾兄为人太过方正,不容贪墨,若不是得太师青眼,怎能为官至今?不过国家糜烂至此,若无清流,大厦将倾之日就在眼前,姬某也好奢靡酒色和大好官帽,无法做到出淤泥而不染,但是敬其节气,能做的事还是去做吧。”
顾恺被拘,押解上京,益都城内自有不少大小官员松了口气。不过域内靖安军已成燎原之势,剿匪形势渐渐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