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姓言的,倒是有些武力和心计,虽说是出身不正,看他还算肯出力,只要调教得法,今后用好了倒是一条好猎犬。”万户怀着兴趣,看着正在前方指挥心腹们围攻追击的言明道。
“此子已无退路,为求活命和进阶,只能拿以前自家兄弟的人头来铺就,若他守规矩,不妨用之,若有异心,除之不过挥手之间耳。”孙先生淡淡道。
言明此时心焦如焚,眼睁睁看着潘彪背负吴胜突出了重围,无论言明如何大声叱骂,拳打脚踢,自己这些心腹的行动还是迟缓,断后的清风寨士卒几乎个个不要命,明知必死,也是奋不顾身的纠缠住身旁的敌军。言明看的分明,部分已经被砍翻在地的清风寨士卒,即使身负重伤,仍然死命的抓住敌军士卒的腿脚不放,或是紧紧抱住对手,缠倒对手,张口就咬。有的对手不备,脸上的肉或耳朵都被深深咬下来,疼得他们哇哇惨叫,手中的钢刀一次次捅进对方的小腹,拔出来,再捅进去,再拔出来。双方的身上均鲜血淋漓,血肉模糊。有的直接被咬住了咽喉,喉间热血嗤嗤的飞溅,惊得周围的元军都不由得放缓了追击的脚步。
元军的士卒,言明不敢训斥,只能冲着自己的亲信叫骂。实际上,正是有了这些悍不畏死的清风寨士卒陆续断后,潘彪等才顺利逃脱。
所有的清风寨士卒都明白,山寨被元军打破,留守的家眷和同伴必无幸理,众人皆恨言明狡诈反目,为了给家眷和同伴报仇,多不顾死亡,只求多杀一个对手或死死缠住。即使有元军在后高声宣告,投降者免死,这些断后之人只不理会。
伏击的元军毕竟人数有限,包围圈不够厚重,潘彪等才得脱升天。也有少部分清风寨士卒趁乱冲出,窜入山岭,不知所踪。
“军师,我们怎么办?现在去哪里?”潘彪急着问吴胜。
此时吴胜斜躺在一个担架上,由两个士卒抬着。担架是临时折了两根树枝赶制。潘彪几乎跑脱了力。刚才一力死战还不觉得,现在潘彪只觉腿肚子抽筋,发软,口干舌燥,眼前金星乱舞。
吴胜咳出几口血沫,他胸口中了一箭,好在没有伤及心肺,现在不敢拔出箭矢,只是把箭尾削断,撒了些消炎止血的粉末,做了简单包扎。
“去汇合卫宝,临朐城是去不得了,我们赶紧去沂水城,找石寨主。”
这次逃亡途中,吴胜就突然收到了卫宝转给来的石泽波紧急口信,说石泽波与吴四德在沂水城翻了脸,彼此打得不可开交,目前吴四德已经被石泽波赶出了沂水城,清风寨得了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