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食无着的人们直咽唾沫。
谢林出面安排这些人饮食,安歇,特地给田氏三人安排一顶小帐安歇,着人近前伺候。孔英、孟昌、金焰、孔毕等择被引入中军帐,众人席地而坐,这时于志龙才有机会细问孔英究竟。
于志龙问及缘由,孟昌则首先郝颜拱手道:“不敢瞒将军,汉生,田叔母实受吾等连累,方有此祸,此皆是小弟无能,惭愧惭愧!”
孔英不悦道:“你我至交,何分彼此?休再提!”
于志龙与诸将一头雾水,倒是金焰赶紧分说:“此事说来也简单,吾等本是莫逆之交,今年有些族中家贫者因举债难偿,主家逼迫甚急,不得已有举债者典卖儿女,或卖身为奴,然债台高筑仍无法护得家人保全。债主大户贪婪其祖传仅剩良田,索性动用了官府衙差追索其祖田,佃户苦求,只望再宽限一年。主家不允,双方起了争执,衙差直接索人,押送入县狱,还不许家人探望,其家祖田亦被夺去!”
钱正听得大怒,想起自家身世,勃然立起道:“鼠辈!当真忍无可忍!”于世昌、曲波、穆春等将佐亦是满脸怒容。
孟昌接着拍手道:“正是此理!都说田头边边不让人,何况祖传基业被夺?佃户无奈,此事被汉升知悉,设法为苦主纳资,代其交付于大户,才得自县衙取回其尸首入殓安葬。”
听到此处于志龙对孔英拱手道:“汉升兄高义,世所敬仰!”诸将亦是佩服,目露赞叹之色。孔英回礼,苦笑道:“举手之劳,不足为人道!倒是后来孔某孟浪了!”
“只是偿债不及,被官府拘索,何来尸首?”谢林插话。诸将也是不解。
孟昌气愤道:“那债主在契约上动了手脚,本来说是九出十三归,却是暗自改成了九出十五归!众佃户自然不愿,与之理论,可是苦于皆不识文字,又无字据在手,所有凭证全是债主所提供。最后大堂上起了争执,那衙差、县尹皆早被债主买通,以众佃户不尊契约,不敬堂官为由,生生动了杖刑。致使一人体弱者伤重死于狱中!”
金炎接着孟昌道:“事后吾等几人听闻俱是气愤填膺,遂相约联名填写讼状,告于官府。县衙与那大户阴接不纳,反诬吾等煽动乡民,公然聚众抗拒官府!”
帐内诸将听了俱气恼。“自古欠债还钱,哪能逼死人命,谋夺祖田?此事伤天害理!”
九出十三归,此时算是比较通行的高利贷。以今天的眼光来看,按照此时农耕生产条件下,利息已是相当高。古时农耕的产量相当有限,即便是遇到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