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两千之数,这次石贼亲带大部出山,这寨里至少还有四五百众,若老朽所料不错,言寨主的心腹不过百数,万一到时力有未逮,或有波折,计将安出?”孙先生慢悠悠道。
“先生倒是对寨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言明心内打了一个突,自己这次是放手一搏,以有备击无备,风险总是有的,虽不敢说十拿九稳,言明自觉有六七分胜算。听到孙先生如此说话,分明是已经看出自己的意图和计划了。莫不成这个老家伙另有意图?
“言兄弟莫要想多了,实话给兄弟交个底,这次老朽来,身边可不仅仅是只有这十几个手下!”
“哦,还请先生明言!”言明皱了皱眉。
“就在此去后山十余里,还有一彪济南路官军隐在那里!”
“怎会有此事!”言明又惊又喜,随即心内大悸,难不成是济南路官军长途跋涉,前来围剿清风寨?
石泽波等率大部已经出寨,官军却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趁机将清风寨彻底剿灭。与临朐合作之事如此隐秘,真不知济南路官府是如何得知?莫非元廷早就定下了围剿山寨的计策,可恨自己还妄想着就此脱去贼身,这个孙先生瞒得自己好苦!官军潜入深山,寨里竟是丝毫不察,分明是不把自己当回事。事到临头才告诉,这个孙先生的诚意实在令人怀疑。
见言明眼神飘忽不定,最后隐隐显出狐疑、凌厉之色,孙先生轻捋短须,不经意道:“官军至此,原并不是为清风寨而来,严寨主多虑了!”他这一句话,将严寨主三个字着意加重了些,提醒言明现在的身份。
“小子孟浪了,山野之人,不知世界之广大。只是,这次官军大举来至清风寨附近,却不知所谓何事?”言明心内忐忑,若是有了这些官军助阵,自己的计划自然有了成功的保证,但是若是有变,这卸磨杀驴的下场如何不问可知。
“哈哈,言兄弟尽管放心,这次也是该着言兄弟立场大功劳。说起来还是前些日子益都路曾遣军使至济南路求援,声称临朐贼势大张,益都路担心本地官军一时不能大聚,恐贼孽余部窜入深山难以尽剿,无法竟全功,故请济南路出兵断其入山的退路。枢密院也发来了军函,同意益都路所请,这才有这支奇兵秘密来至清风寨附近。反正是路过,老朽正好适逢其会,若言兄弟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就是!”这会儿孙先生又改口称言明为兄弟了。
言明稍稍细思,临朐事确实闹得大了些,清风寨已有听闻,只是大家避居山野,不敢轻易出山,故得知不详。但是山外暗哨的确探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