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贼仅仅两千众,潜行出营,必定是为其大部为前驱,打开一条通路为要旨。向北可说是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也无密林山峦可遮蔽,我军已经在此驻有多处大营,且广布眼线和斥候,贼军若北上不可能完全隐匿踪迹,这两日既无斥候消息,说明直接北行不会是临朐所想。”
“若东向渡河,所需舟楫必多,急切间难以制作齐备,今河上我军巡视极为严密,若有小股贼军过河,尚可侥幸瞒过官军,这上千人马的动静极大,完全不可能遮蔽其动作。”也先继续道。
也先有多年军旅,所料基本不差。
“若是南下,倒是一条途径,只是关隘已被我官军占据,周围都是山峦起伏,山势崎岖险峻,强行攻打,损兵折将不说,失了宝贵时机,一旦纠缠不绝必会陷入首尾难顾的困境。”
“山路虽崎岖,然非有一条山道,若贼军入山远遁,避开关隘,奈何?”顾恺追问。
“某已经问询莒州大营附近的山势和山路,那里高山峻岭,除了一条狭窄的山路外,周围几乎没有山路,即便是上山伐柴薪都难以攀爬,于贼一行多携带战马,人都难行,何况马匹?”
“不过为防万一,某已令王德在四周山峦险要处多设警哨,若有贼踪自会响应。于贼若南下而不被发觉,至少需得多绕数百里山路,单是粮草就能把他耗尽!”也先一一陈述。
“如此于贼是入山西窜,很有可能走孟庆的老路了?”卓思诚沉思道。
“极有可能!向西的山路毕竟要比南下好走的多,而且当初刘贼就是自西山处逃窜,彼等对此处更为熟悉。即便不是此条道路,但是方向应该不差,刘贼八成还是想过清水河北窜。”也先虽不能肯定,但是对这点更有把握。
顾恺对买奴施礼道:“王爷,下官虽不通军事,不过,自古两军交锋要么堂堂正正,要么兵行诡道,或二者杂之。既然北、东皆无可能,似乎西、南就应为防堵重点。”
“顾大人说的是,传令,各处加强戒备,多派探马,尤其是临朐西、北两处,告诉他们于贼亦可能前往。”买奴想了一下,对卓思诚道:“军情司的人全力打探,贼已动,想必其主力也会后续跟之,这次只要内应传报有机可乘,一定要趁隙而上,打他个措手不及!”
“谨遵王爷令!”卓思诚赶紧站起道。军情司隶属东西道宣慰司,这打探军情是其职责之一。
俞伯道:“无论于贼前往何处,这股贼军精锐既去,贼穴大营力量已大大削弱,正是朝廷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