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排方学跟着谢林做事,既是对谢林的信任,也有栽培方学之意。
经过这些日子的交往,方学对谢林的能力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甚至愿以师礼侍之。谢林坚辞,只愿以同僚之礼相待。
谢林的主簿程世林怪之,曾私下里问询谢林,不明自己的旧上司何以如此?
谢林见左右无人,轻声道:“飞将军仁义,待林光明磊落,诸事放权,用而不疑,倚重甚多。吾观将军行事,乃大丈夫所为,有鼎新天下之气象,林能遇将军,幸甚至哉!此生唯有披肝沥胆,鞠躬尽瘁而已。只是林毕竟出身伪元,又是因城陷而被迫半路从主,并非主动投靠,故此未必能够令诸将真心服膺,此其一。二来,方学虽为后进,但敏而好学,任劳任怨,乃是将军栽培之人,将军令其从于我,名为辅佐,实为磨练,这亦是对林极大信重,安敢不尽心竭力?方主簿与穆校尉皆因将军所救,对将军的忠诚毋庸置疑,且方君明书知术,诚笃待人,前途必不可限量。今日修好他,足当后日之援!”
程世林疑道:“果如君言,收方君为弟子岂不是好?”
“将军虽少壮,然自律甚严,不好财货奢靡,不惑女色,自入城以来,未闻其有惑于声色犬马之事,平素也是多居于军营。听将军亲卫道,将军暇时,多是翻阅史书典籍,夜读不辍。故我观将军有开国之志,明君之义。”
谢林叹了口气,接着道:“自古贤主明君皆不喜臣下结党营私,党同伐异,我既然有志追随将军,当谨小慎微。飞将军重实事,轻浮夸,我等如今悉心农桑之事,若做得实效,必能在将军座下有一席之地!方学主簿乃未来大用之人,今且只需尽心导引,悉心结交即可。”
“话虽如此,不过方君可说是从师于您,只怕以后难免脱不了干系。”程世林想了想道。
“谢某只要大事不糊涂,想必有惊也会无险。况且将军乃慧智之人,岂会被宵小蒙蔽?”
“当初大人在乞蔑儿之下委曲求全,多年来为桑梓谋事,本县水利、农桑、税赋诸项皆井井有条,从未出纰漏,此多赖大人日夜操劳。飞将军能容大人继续主事,也是看到了大人之能。可笑我等初时均未解大人归附之意,幸有大人劝导,属下等才能迷途知返,请受属下一拜!”程世林整肃衣冠,大礼跪拜。
谢林微微一笑,这些以前的属下都是吃着元廷的饭,自于志龙破城后随了自己入了伙,很多人心里担惊受怕,恐受元廷大军报复。因当时情势所迫,众人不敢出言抵触,但是做起事来难免懈怠,程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