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欢喜,冲着进来的男子拱手道:“见过锡山兄。”然后对田欣施礼道:“小娘子拜揖。”田欣则道:“先生万福。”
两人礼毕,孔英再对田欣点头笑道:“妹子,今日立仁兄特来传告一个好消息!”
田欣和孔月今日一早就结伴上山观景,回来的路上遇见了金锡山,三人刚进院门,就见孔英和孟昌互相对拜,金锡山素诙谐,见之打趣。
田欣和孔月一时未反应过来,那金锡山听了立时拍掌一笑:“若吾所料不差,必是临朐一战有佳音也!”
孔英和孟昌闻言颇惊异,不料这金锡山心智如此急算。田欣则大喜,美目涟涟的一眨不眨的紧盯着孔英。
孔英指着金锡山笑道:“锡山智急,心有九窍!可否解说一二?”这是承认临朐一战,元军输了。田欣心花怒放,这些日子母女二人极为担忧田烈,当初苦劝他一起离城避兵火,但田烈坚持留下,众人只得趁着道路尚通,尽快离了临朐奔泗水,在孔英家里暂居。
金锡山名炎,字锡山,他自幼入的学堂,与孔英等类似,孔英虽为旁支,做不了官,然做个刀笔吏还是可以由族中说的上话,而金炎却是地方小姓,族里力量单薄,完全无根底,金炎对元廷时政亦颇失望,故甘愿行走山林,不愿出仕。
“这有何难?汉升兄对临朐一事早晚问询,若不是兵凶战危,家有高堂,恐恨不能亲去一探。”金炎撇了一眼田欣,“田家妹子心系亲人,汉升感同身受,若有平安之讯必定首告田家妹子!”
金炎说的隐晦,不过大家都是机灵人,皆知孔英心系田欣,伊之喜忧皆为孔英之喜忧,金炎揣摩孔英心思,料知其必忍不住首先将此事告知田欣。
田欣喜道:“可有家父消息?”
“立仁兄自今晨得知塘报,立时徒步返回,可惜塘报语焉不详,不过可知元军攻城不得,无奈北返,想必世叔应安然无恙。”孔英对田欣微笑道。
“姐姐,这可是好消息,咱们赶紧告知伯母吧。”孔月拉着田欣的手高兴道。
田欣对孔英和孟昌屈膝福了福:“多谢两位哥哥挂怀,辛苦孟家哥哥了!小妹先进去将这消息禀告母亲,免得家母继续担忧。”
“理当如此,妹子自便。”孔英回礼道。孟昌虽然不羁,见田欣喜乐,笑颜如花,已是一呆,赶紧整身正座,拢起衣衫,扎紧衣带,俯身回礼。
孔月对着孟昌抿嘴一笑,屈膝施了个礼,与田欣手牵手往后宅去了。田欣之母就宿在后宅,与孔英之母比邻而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