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察不力,社长等难免私心作祟而侵占社民。
谢林虽然赞叹结社劳作的方式,不过对于这个担心却不做表态,田烈本是隐于市,无牵无挂,故言语无忌。听到田烈发言,谢林转头看向于志龙,不知他如何作答。
“世上本无完美之事,此法只是应急之措,若能解燃眉之急,当可继续筹划完善,无论是结社还是大规模劳作,皆需首要之人加以引导,我等所要做的主要是尽可能规划好监察体制,择秉性方正之人行之,至于监察者之来源,暂且定为一为县吏,一为民间德高者,两者同履其职,不可偏废;另外这耕作和最终收获必须践行多劳多得,不劳不得的原则。”
于志龙一时边想边说,田烈听了倒是不觉耳目一新,追问道:“不知将军所言的‘劳’意指何?”
“自然是多出劳力,不误工,不拖延为主。”
“不过农事有百般事项,翻土,施肥,除草,灌溉,驱虫,收割,脱粒,搬运,不一而足,事有不同,如何断其劳之多寡?”田烈再问。
“县里可出结社劳作大纲,敲定细则,具体评判则有本社之人共同商定即可,毕竟社不同各人出力的多少也不同,不宜一刀切。还有,劳心者亦得有所得!”于志龙说到这,看向谢林,“如何尽快拟就大纲就需谢县尹多操劳了!”
“长者令,不敢辞,固所愿耳!”谢林赶紧欠身回道。
随后谢林直身道:“耕作之事,若要快捷、省力,离不开牛马之力,农具之擦拭保养。属下以为凡照顾牲畜和农具得力者同样应以劳者待之,而妇孺虽然体弱,然在饲喂牛羊,家禽诸般事项也能尽力,当酌情计其劳,不知可也?”
“大善。”于志龙赞道。
“另城南,城西多丘陵,多山,多滩涂,属下以为不妨鼓励流民多播种牧草,以便蓄养牲畜和家禽,多种速生木,以便今后可取柴薪,这植株之利皆归所出力者。如今城内外民口大增,这到了冬日的取暖就是大问题,若不早做筹算,单靠山岭上现有的草木恐难持久。”谢林继续奏道。
于志龙和田烈齐声赞叹:“难得谢县尹心细如发,此当行之,勿迟!”
于志龙原先是起了个大纲概要,与谢林、田烈一番详谈后,考虑到这些细节顿时头痛。打了胜仗后,自己反而觉得更加有了压力。民事急如火,诸般事务也是耽误不得,要想让手下这些军民吃饱穿暖真是不易。
其实谢林心里更加诧异,不料于志龙对农事知晓不少,特别是筹划核算居然颇有条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