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动,总觉得似有事发生,兄长又今日出城而来,正应了起卦之因,依卦象看,应无他解。若说有何不妥,也许是我等庸人才智碌碌,而天机高深莫测,妄自猜测,难免张冠李戴,盲人摸象,这也是有的。”这起卦之人也不恼,语气淡淡说道。
江彬霍然起身,,茅屋内来回踱步,走了几个来回,低头思虑。
他这个弟弟虽然与他志向不同,对朝政已失信心,不愿入仕为官,甘于隐居在这山野之间,不再问世事,不过闲来无事,对易经八卦,问卜之学却感兴趣。两兄弟一在野,一在官邸,各有所得,各有所志。
江先生江彬本月多在京师为益王买奴筹划,打通京师权贵的门路,对于临朐战事未曾过多的关注,买奴也只是去信谈及有流匪袭城,占据不去,后大肆招揽无知愚民,广做声势。
买奴令他疏通枢密院,请调一部宿卫至益都路。本来是想着至莱阳等鲁东地区助剿各地匪民,正好赶上临朐之事,索性先请调至临朐。
战事初起,江彬并未太在意,弹丸之地,撮耳小贼,能闹出多大的声势,主要是正值脱脱大帅南征的关键之际,益都城南下的道路被贼掐断着实令人心烦,所以在京师,江先生频频游说,至各家公卿大臣府邸拜访,终于使得枢密院签发红漆大印,调来了唐兀卫。
益都路的兵力状况,江彬是知晓的,所以对汉军并没有报太大期望。他把砝码多压在了唐兀卫的身上。若是调来宿卫步卒,太费时日,所以江彬请示买奴和也先后,决定还是以请调骑军为宜,毕竟临朐城南北多平野,极为适合元骑纵横驰骋。
“明德,是否再卜一卦,这卦象实在是——”江彬犹豫了一下,问道。
“天机渺渺,岂是我辈可轻易窥探。若一力求解,反倒是落了下乘,只怕再卜的卦象更是晦涩难懂。”江毅有些无奈道,明德是他的字。
“况且听兄长所言,这京师宿卫一路自大都赶至益都,马不停蹄地第二日就发兵临朐城,千里奔波,舟马不息,所谓疾行千里撅上将军,此兆非吉。”江毅皱眉接着道。
江彬兀自不信,当日定下唐兀卫一路南下,经运河船运,至临清,改为陆路。一路不停至益都,取得就是兵贵神速之意。
自昨日给官军送行后,算算脚程,今日是大战之时。江彬也是晨起后无由的有些郁闷,想起城外这个弟弟有些时日未见,索性叫了一顶青衣小轿,来至陀山相会。
江毅一手轻轻托起一杯茶,一手揭开杯盖,微微吹去浮在茶水上面的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