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者痛,一手压住肋下的伤口,想先往一边躲。后面追击的元骑挂住劲弓,取下胯下长枪,催动战马,继续向他冲过来。雪亮的枪头在日光下透着森森寒意。
晏维终于格挡住几个元骑的刺杀,为两个同伴争取了时间上马,三人策马狂奔,脱离了战场,不时地回头射箭,威慑欲尾追的元骑。
双方箭矢互射,很快晏维的一个手下又被元骑射落马下,随即被飞驰过来的元骑刺杀。
逃跑中,晏维扭头看那个年轻人,在绿草如茵的野地上,此人身中两箭,胸口又被元军长枪所疮,此时静静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知此人是何人?竟然穿着靖安军的军鞋,见了我等,口出虚言,分明不是好人!”他刚才一心忙于自救和救人,没有听清那年轻人所喊的“自己人!”等语。
“琪哥,对不住了,小武没有完成你的交待——”这年轻人临死前脑海中飘荡着最后的意识。他的前胸又中了元骑的一次矛刺,心肺被彻底破坏,任是神医也救不会他的性命了!
当日靖安军战报,晏维四人在北方约三十里夹皮沟处遇敌,杀敌两人,伤敌一人,自己损二人,无缴获。半路遇一可疑之人,未及审问,就被元骑所杀。
益都路战报,当日在夹皮沟处遇敌,自损两人,杀敌三人,缴获战马两匹,弓一张。
孟琪等则继续在辎重营内苦等回信,完全不知派出的同伴孟武已经遭难,而且是殁于元军之手。
如是又过了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