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龙突然想起一事。变色问道:“田烈家宅可否受到强索?还有城内为我部制衣的严掌柜等家店铺是否也被索要?”
方学拱手回禀:“大人放心,这些人家虽然也被索要,不过属下与谢县尹后来都禀告过顺天王,已获顺天王同意,不再对其索要纳献,已经收了的,则归还其家。谢县尹还在这些店铺前出了告示,说明此店铺皆不在受索纳献之列。”
于志龙嘘出一口气,神色有些困顿,缓缓道:“如此还好。你等做的不错。吾今日既然已知此事,方主簿,你且为我拟就几封致歉书信,备上礼物,先代吾前去致歉,改日吾必亲去赔礼!”
“至于李家庄和胡家庄的新卒之事就依各位之言,暂不告知顺天王。“
方学和谢林回禀这些事后,见于志龙终于采纳个人意见,再无吩咐,随先行告退。
赵石在旁听了好一会,见方学和谢林离去后,终于按捺不住道:“自刘大头领称王后,各家将军都忙于扩编人马,争抢各家纳献之财,今日是刘大头领和刘启为主,只怕秦占山、万金海等也少不了动心。以前大家伙还能抱成团,这大战尚未起,就开始想发财了!”
“属下附议谢县尹所言,不知大人何感?”钱正道。
“石哥也说大战在即,关键时刻,合则两利,分则必败。眼下还是以打鞑子为要!”
钱正在侧努了努嘴,见于志龙一脸肃色,终于还是没有出言。于志龙瞥了钱正一眼,沉声道:“此事休提,把心思放在练兵上!”
钱正低头勉强道:“诺。我倒是想练兵,可没有机会啊!”
赵石直接在钱正头上啪的打了一下,疼得钱正唉吆一声,缩了脖子。赵石是钱正的老上司了,年纪又长,有时对钱正等年纪小的斥候打骂一番是常事。于志龙与其关系特殊,倒是没有这番“优待”。
赵石再道“这几日按照将军要求,集合我部现有的战马,已经编练了一支骑兵大队,实际上已有可用战马、骑兵四百。吴四德对他们练得甚严,所属人员都是挑的征战多时,刀口见过血的老卒,即便是将军的亲兵也被挑走了大半。现在他们都在马峪采石场内驻扎,我已严令不得泄露骑兵队的消息。另外,令高尚专门运去足够的粮草,出去的道路也日夜设人看守。”
于志龙放心的点点头,道:“那里地方偏僻,只要严守道路,应不会泄露此事。此次作战,既然元军都是步卒,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哈哈,吴四德那老小子正盼着这一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