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以身抵债,入了奴籍,那主家见水伯年老体弱,觉得留之无用,把他作为苦力卖给了采石场。好在水伯去的时日尚短,明士杰又认得他,平日劳作时有所照顾,水伯这才留下一条命。
水伯这次一起得救,他感念于志龙恩情,想到县达鲁花赤大人家里有个远房侄儿在府内做杂事跑腿,自己若能从他那里探得一些消息回报,正好可报答于志龙,遂也自愿设法进城,因为白日不好走动,也是暂时躲在庙里。
“今日没有机会见到,那侄儿今晚在府内伺候,待我明日再试一试。小哥可有收获?”
“未当面应允,明日我再问他。”
“可恨今日你我没有什么进展,若是明日也是如此,岂不是误了于头领的大事?今日我发现城门已经严加盘查,一般人难以自由出入,若明百户能响应,自是最好!”
“水伯无需心急,大人曾说有内应自然最好,若是没有,不过是强夺而已。一个区区县城的攻打并没有放在大人心上。大人只是让我等小心为上,莫要为此事折了自家性命。”
“我已体弱,不能上阵厮杀,只盼得个有用的消息报给大人,大人恩德,我粉身碎骨也难报万一!明日若有信儿,我会赶回来,在此告知小哥。”
两人聊了几句话,又有一个细作溜进来,却是一个叫做晏维的,他本是城内一个打行的伙计,平常跟着打行的掌柜为来往的富商、官宦家眷等的出行护卫,或为其财货转运等警戒。前年在酒家与友吃酒,后来酒后狂醉,与酒家内几个吃酒的蒙人发生了冲突,他下手不知轻重,在打斗中将一个蒙人殴打致伤,按元廷律法,本应判为死刑,亏得打行掌柜和伙计上下打点,给苦主奉上财物,苦苦哀求,又托人求了县尹,最后还是县尹谢林手下留情,从中斡旋。苦主收了钱财的赔偿才不再苛刻求治重罪了。
只是死罪既免,活罪难恕,在县达鲁花赤乞蔑儿的一再问询下,县里还是将晏维判了重刑。入狱后没有半年,乞蔑儿觉得拘押重刑人犯在狱内,空耗米粮,找了个接口,将狱内的重刑犯全部押至马峪采石场劳作,采石所得自然大部落入了乞蔑儿的腰包。有几个同牢房的狱友熬不住劳累先后死在了采石场,晏维因为身强力健,终于活了下来,直到于志龙等人偷袭了马峪采石场。
此次进城,晏维也是其中一人,他进城后,偷偷回到原先的打行,与掌柜和原先的一些交好旧友见了面,并说明了将要夺城的事情。
晏维在打行做事时,就甚得掌柜赏识,与一些伙计交情深厚,此次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