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口中那个墨医生的办公室在哪,我想向他咨询一下我一年前的身体情况。”
老医生又拿出一张空白的纸张出来,锋利的笔画落在这张平坦的白纸上,交给了沈知瑶:“墨医生在侧栋二楼三层外科室。”
“谢谢医生。”沈知瑶没有神般,微微弯腰。
走出了门诊室。
“你还好吧。”季节长的高,站在她旁边,神情担忧。
沈知瑶弱弱的,丢了神,只管摇着头来。
季节双手插兜,嘈杂的头发被帽子压的死死的,口罩也随着医院带着一次性口罩。
“我现在还挺好奇你失忆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有人会这么害你,你又是被查出避孕药,又被李曼玉说离婚,沈氏和你父母都没了,你不觉得很凑巧吗?”
“这样的伤害,换作是一个正常人都是无法承受的,或许你的失忆是件好事,这样你就可以不用记住这些伤害。”
楼道走到尽头,沈知瑶和季节都上了电梯:“但有些人可不是这么想的,你失忆可能还远远不够,毕竟活人终有一天会想起,但我死人,不会说话。”
这段时间发生的这一切都让沈知瑶觉得很难以接受。
可能那个没失忆的自己知道的时候,也是近乎癫狂的样子吧。
“我现在好像恢复我失去的记忆,然后好好报仇,那些个不饶恕自己的人,通通不想放过。”沈知瑶的嘴唇愤恨的讲出来,那刺目的眼睛如同淬毒了一般,所看之地,寸草不生。
“别紧张,一切都会好的。”电梯开门,季节动动唇不自觉的安慰着。
沈知瑶一出电梯门,就觉得全身仿佛散架一样无力,就是再也坚持不住要垮了一般。
雪纺的衬衫紧贴着后背光滑且冰凉的墙壁,整个人直接蹲了下来,那股闷在胸口处迟迟没有泄放出来的怒火,压着她好痛,喘不过气来。
声音是懒散的,冷清,痛苦的。
“你根本不知道,我这些天都经历了什么,我共枕的丈夫,她有了别的女人,我的父母,我那些所谓的身份,早就成乌有,现在就连我这具身子,都是破烂的。”
“来之前的路上,我一遍遍的安慰自己,孩子很可爱,我,我会很喜欢她,然后照顾她长大,或许,或许这个孩子能让顾瑾川舍弃外面的女人,和自己和好如初,或许自己的婆婆能看上自己孩子的份上,喜欢上自己。”
“孩子是我最后一条解救的绳索,可是现在,孩子都没了,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