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警察凭借着三年前顾瑾川和容婳去美国参加的聚会时,拍到了两人同框的照片。
把照片给当时神志不清的容婳看了之后,容婳看到照片上的那对喜笑颜开的男女碰杯时的照片,情绪显然好了许多。
就这样警察联系到了顾瑾川,顾瑾川听到了容婳的遭遇时,立即沉默了。
好好的人,怎么说疯就疯了呢?
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发小。
顾瑾川甚至有点后悔,当年容婳执意要嫁给安德烈的时候,她就应该和安父安母一样反对,而不是一味的赞同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
“容婳等下送你回容家。”顾瑾川声音淡淡朗道,眼神似愧疚般,不敢瞄她。
“不要,我不要回去。”容婳突然激动起来,试图扳开窗户,跳窗。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会乖的。”
容婳眼里充满着着急,恨不得此刻就把窗给踹开,然后得以逃生。
“容小姐危险!”小U喊出来,因为容婳已经把床按到按钮开了起来。
容婳眼里宛若看到希望般,已经准备跃身跳出。
“容婳,你不要命啦!”顾瑾川看到容婳又开始不清醒起来,直接越过李曼玉一把抱住了容婳的腰把人扯了下来。
容婳被甩到座椅上,满脸的痛苦都从每个毛孔里倾泻出来。
那明亮的眼眸也不像以往那样是璀璨亮眼的,就像是这苟且得到的余生,然后痛苦不安,整个心脏都在憔悴,都在看不见的地方隐隐作痛起来。
顾瑾川防止容婳病又犯了起来,直接按住她的双臂,狠狠的骂咧了她一句:“容婳你踏马的一天到晚就知道死是不是!”
容婳呆愣住,由于平躺着眼角都直留着一滴滴泪水,她抬眸和顾瑾川对视,声音哑到不行:“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这样,我好痛苦,我只要一闭眼,我就好像还是在那个阴冷潮湿的地下室。”
“为什么,为什么两年,两年来你们一个人都没来看过我,我每天都期待着救赎,可我却什么都没得到,你们,是不是早就把我忘了,忘在了那个生蛆养老鼠的地下室!”
顾瑾川沉默了。
连一旁李曼玉本来都想好好边骂边教她,听到这番话,心脏不由得抽痛起来。
我恨你,恨你迟来的救赎,恨你明明知晓我的遭遇,却不舍得给我半分同情,连那么一声廉价又充满假装的问候的不曾有过。
然后再那个狭隘漆黑,臭烘烘的地下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