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婉拉扯着石浩东的衣袖,说什么都不肯放手。
沈知瑶在角落里躲着,不敢出来。
全清婉现在这个死死纠缠有点市井泼妇样,和刚才沈知瑶见到的那个骨子里流露出温柔二字的她,判若两人。
现场陷入的沉默,她死不放手。
片刻之后,石浩东明显表现出了没耐心来,他的瞳仁是淡色的,瞧着全清婉也是一片平静:“你醉了。”
全清婉摇头再摇头,明明是醉的没有辨别好坏都能力了,还要强撑着:“没有,没有醉。”
石浩东的指尖拔凉,碰触到她皮肤的下一秒就把她的手扒拉开。
他知道她醉了,因为只有醉了的她才会承认她,才会跑过来。
石浩东含着深意看向她,就像是安慰一个可爱的小宝宝一样,话却令人难理解:“小婉,人不能太自私,当初我放过你了,你要得放过我才行。”
喝醉酒后的全清婉有点难理解他的意思,气恼的蹲下来,就像一个被遗弃在角落里的孤儿,说的话都带着几分伤感来:“你也不要我了,你们都不要我了,妈妈走了,你也走了,为什么我现在什么都有了,你们却不在我身边了。”
全清婉妈妈是在半年前离开人世的,听说走的很安详,没有任何痛苦。
就如同奔向自己的归途般。
全清婉的妈妈是在两年前彻底瘫痪,没过多久时间脑部死亡,成了植物人。
连医生都跟全清婉说过,不要让病人太痛苦了,放了她吧。
全清婉借遍了所有能借到的钱,每天都给妈妈在医院里打钱,每天都会有护工给她妈妈按摩身体,提供氧吸。
就这样,全母以这样的方式陪了全清婉一年。
全母死的时候是在晚上,那晚很宁静,还是夏天,时不时也会冒出几声夏虫的叫声。
那晚全清婉是在通宵拍大夜戏,很累,状态一点都不好。
或许真的存在母子连心这样,她的眼皮管不住眨了一遍又一遍,心里闷的慌,还会隐隐作痛,抽搐着,仿佛能吸走她所有的动力。
好慌好慌好慌。
隔天早上全清婉请了一天假,只有一天,她安排了全母所有的后事,收拾好东西,火化,再把骨灰一大把一大把的扔进附近最大最漂亮的海里。
全清婉就跟个没事人一样,晚上回剧组接着拍戏,就到现在除了和导演请假时说了是处理她母亲是后事,其它人压根都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