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清婉用了好些的力才把沈知瑶的手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她从来都没有见过沈知瑶如此狼狈过,像是在乞讨,又像是求饶。
沈知瑶双眸含着泪花,似这一刻便要喷涌而出,还在使劲憋着。
“是不是你?”相比一个月之前对全清婉的大声质问,这刻的沈知瑶连说话都没了底气。
她的话带着委婉,微微颤抖的喉咙都在述说着可怜,不堪一击。
全清婉面对这个突然跑过来问自己是不是凶手的这个行为,感到讨厌。
她对声音还是丝柔,软绵绵的让人如痴如醉,又像习惯在她面前伪装,努力撇开柔气声音,变的寡淡带着丝丝凉的刻薄:“不是不是不是!这个答案满意了吗?你可是堂堂的顾太太,你认为我还敢在你身上动小心思吗!”
是啊,她知道她是顾太太,又怎么敢呢!
那到底是谁,到底会是谁!
沈知瑶觉得当自己知道有人用避孕药陷害她,并且还不知道凶手的情况下。
她觉得自己要疯了,自己变的神经兮兮的。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非常讨厌。
沈知瑶眼角慢慢,缓缓地流出一颗晶莹剔透的泪水,身体靠住墙壁,没有力气般蹲了下来,双手放在膝盖上面,声音由小到大的呜咽起来。
全清婉第一次看见沈知瑶哭。
“那会是谁,会是谁给我下避孕药,我都已经两个月没来月经了,医生,医生说我这辈子都可能不孕了。”沈知瑶的头也埋在了膝盖上,样子除了狼狈还是狼狈。
有一瞬间,全清婉甚至听到她的泪水一下“吧嗒”落在地上,声音又响又脆。
“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为什么你们都讨厌我,都要陷害我……”沈知瑶埋头痛哭,呜呜咽咽带着鼻涕的抽泣生,那发自内心的无助,焦虑,在这一刻崩溃出来。
全清婉看着沈知瑶,眸底里一抹难忍之色闪现出来。
全清婉羡慕沈知瑶,羡慕那个高高在上,不知人间疾苦的沈知瑶。羡慕她优越,奢华的生活。羡慕她总是喜欢乐于助人,借她的30万连欠条都不用打,就直接给钱。羡慕她好多好多,精致的外貌,过人的学历,连内涵的气质都很是那样的高贵。
可是现在,她发现一点都不羡慕她了。
她想安慰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以何种身份,何种姿色,就算是狼狈到不堪一地的沈知瑶,她都没有资格去安慰。
她的眼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