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购买实力,就是闭门烹茶煮酒,也绝没有高乐的兴头了吧。
所以纵然是神困身疲,仙术士也照样垂袖立于廊下,似睡非睡的姿态俨然谨然,让一众跑进跑出比什么时候都勤勉的当值吏员们肝火又旺了许多——睡吧睡吧,这火急火燎的紧要关头上,睡不死你个吃闲饭的!可是几位大貂珰那里还等着听消息,几处世家府上也要一个会话,这个点儿上,又有谁有功夫来理会这么一个没什么来头的货了?反正人就这么朝廊下一杵,哥几个就当是侍中寺多立了一根柱子罢了!
侍中寺一署上下,外头乱,里面也未见得有多少沉静。
依着两汉制度,侍中本是清贵近臣,上至朝堂大事,下至后宫的痰盂夜壶,无一事不可与闻。只是汉武时候出了侍中谋刺天子的逆案,这有权行走宫内的近臣才被改列进外朝之中。但是在初设了侍中寺的此时,又是另一番格局,不论是大儒、名士还是骚人墨客一流,皆以文学侍从之选而列侍中之位。说起来此时的侍中寺,倒是和后世的翰林院略有相似之处,只是缺了那顶顶重要的翰林草诏之职罢了。
只是如此清贵的侍中寺,一署上下本该都是一时英华之选,如今却乱得像个骡马市一样,让正在公廨中近窗而坐的人不觉冷哼一声,将手中执着的简牍与紫毫朝桌上一丢:“一干小人!”
“子卢贤弟,何其操切乎?”坐在他对面的人展颜一笑,满不在乎地展开一卷司徒杨赐当初上书的《虹蜺对》,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怀业兄你却道是某操切?”
姓楚字子卢的楚侍中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指着外面道:
“这些阉人只知道盗贼起于京畿,又是攀咬兴起大狱,顺便再洗脱自己,弄坏几个党人的时候。然而可还记得新莽篡逆之时,四海流民蜂起而无一令所出,莽贼谓之曰‘犬羊之聚’,然而赤眉、绿林迎诸刘,以上事更始,诸员皆以祭酒、将军为号,则莽贼梦寐不安!这次捕得的孔、马二人,一号执委,一曰渠帅,则那张角的太平道,也是赤眉绿林一流不问即可知了!”
“子卢贤弟莫急,且听我说一句,”这位字怀业的闵侍中也只是笑笑,翻着《虹蜺对》答道,“那****去拜候司徒杨公,却听杨公提起这巨鹿张角。杨公以为太平道的根基,全然在流民二字上。只要州郡主者能使流民返乡,再将青徐荆扬的那些祭酒道人拿下一二头目正法,则太平道则不灭而灭。比起这些方士,倒是宫内那些藏身琮璧间的老鼠方为大害!”
关于大汉江山前途的话题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