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还是不大好入手的贵价货,莫非这些开店的坐商生意就这么好赚?沉默地看着魏文成碾开小凤团茶饼,瞅着一线滚水激在茶膏上,泛出如雪的白沫,好在魏野没见到这位刀剑行老板玩什么“晴窗细乳戏分茶”的引茶沫为书画的士大夫把戏,否则就真有了种乱入《红楼梦》之类娘儿般颓废贵族小圈子的错觉。
所谓的茶艺,或者自吹自擂的茶道,无非就是以这种考究又琐碎的小技巧、小手段来烘托来寄托贵族高门那打发时光的闲雅趣味,或者像隔海的东面邻国那样更无聊一点,添上一点宗教仪轨进去,营造更加虚幻的庄严仪式感。文艺青年或文艺女青年,玩这种小资的游戏的时候,当然不是单纯的显摆,更主要的目的还是泡妹子或汉子。
而下颌蓄着一点略带匪气的小胡子的仙术士,明显不是百炼清罡刀剑行老板的攻略目标。
看着自家铃铛兴致勃勃地端着兔毫瓯,和魏文成从建溪瓷器一路谈到了武夷山顶那棵雷击大红袍,魏野无奈地一啧舌,打断了有关“福建哪个地方的泉水最合泡乌龙茶”的茶艺讨论,而把话题引到了魏文成的正职上:
“魏老板,你茶室里的这口剑是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