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半空,给空出的地面上多添几具断臂残肢的尸体。爪起又爪落,混在步卒队伍里的柳叶飞像发现了猎物的狸猫般,猛地朝前一扑,双刀在那几乎刀枪不入的巨大狼爪上斜斜一错。
木刀磕着如同合抱柱子般的狼爪,发出一如之前诸般兵器一般的笃笃轻响,然而就在木刀与狼爪交接的一瞬,那本来暗淡无光的破烂木刀上却爆出一片微弱的清光。那片清光是如此淡如此弱,亮度仅仅能比拟夏日夜里那些存不了多少时候的萤火。
那片清光的正体是并不好看的八个字。
“天道无亲,唯善是与。”
是被人写在木刀上的字。
就算不知道这看起来很有哲学意味甚至宗教意味的八个字出自何经何典,但是就连最愚钝的人也会觉得这八个字很有力量。
因为清光微作即逝之刻,木刀破开了那本该是刀剑难伤的结实皮毛,带起了一蓬血花,而血腥气味里还隐隐藏着一股焦臭。
和这部西园军战了良久却甫受创伤的巨狼微微停顿,那带着一分痛楚二分讶异七分恼怒的尖嚎声瞬间响彻整个战场。
端坐在峰头的魏野轻轻哼了一声,手指在膝头横着的古旧竹简上轻轻一划,感受着“天道无亲,唯善是与”八字刻痕与指腹相贴合的触感,左手却拍了拍横在身侧的一方不太完整的青石,冷笑道:“连三脚猫的巫祝布下的镇墓文都能轻轻松松灼伤之的妖怪,找着了对症的法子不要太好对付。虽然这头吃多了死人的蠢狗个子是大了些,不过我相信你们大枪府该不是那种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身为洛阳侍中寺中一书吏,书办魏野学问稀松、书道稀松、钻营也稀松,怎么看都是走了门路混进来干领银钱的废物。然而此刻他斜倚峰头拥风为氅,冷眼静观之刻,眉目间实在是很难找出平日里那副酸腐又聒噪的惫懒模样。
若有所思地盯着那胶着的战局,他唇角带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低语道:
“你阿叔我不打广告打疗效,要是这时候你还抓不住机会敲他们一笔狠的,可真的白瞎和阿叔混这么多日子了。”
只要稍微有一点身为奇士高人的自觉,肯定没这厚脸皮说出如此恶俗市侩的期待。博通方术的青衫书办高深莫测的方家气质瞬间掉了一地,捡都捡不起来。
……
……
司马铃安定地坐在原地,托着下巴从赵亚龙胸口的饕餮纹路移动到了释天鹏的光头上。
“虽然呢,那个男人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