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卖。莫非他们就如此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笃定自己身陷险地也死不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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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不惜身本该是个优点,”青衫客吃力地拖曳着快朝着平板车发展的牛车如此评价道,“但是如今看来这却更像个恶习。”
他背在肩上的木鞘佩剑早解下来交给司马铃拿着,小姑娘手上不知为何多了几条布条权充绷带,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小心翼翼地抗辩着:“凡事不能一概而论,拆牛车也是为了阿叔好嘛……”
“你好像忽略了一个事实,”青衫客一点也不为少女的笑容所动,毫不客气地打断她道,“徒手拆牛车和拆牛车压根就不是一回事。”
“就算徒手拆牛车,我也只是受了点小伤而已,吃点伤药再舔一舔就好了……”
听着少女看似底气不足的发言,青衫客挑了挑眉毛:“你觉得就凭我们现在把全副身家都押在这笔买卖上的赤贫现状,还有多余的银钱让你去消耗加浪费吗?”
然而一提起“银钱”这个连英雄豪杰都不得不小意面对的话题,少女的斗志顿时勃然而发:
“说到底,如果阿叔是个能双拳碎大石双臂能跑马的熊一样的好汉,哪需要我冒着受伤的风险拆牛车!”
面对气势瞬间高涨的少女,青衫客只能很没有底气地哼哼着反驳道:“……我不是双拳碎大石双臂能跑马的熊男还真是抱歉啊。”
“哼,没错,这都是阿叔的错!”
青衫客默默扭头,拖着已经减负了不少却对他而言依然沉重的平板牛车再次确认了一件事:和感性主义至上的小孩子讲逻辑和理性思维的自己,战斗力还不到零点五。
小孩子云云纯属青衫客的自我安慰,虽然少女生着张极可爱还带点婴儿肥的娃娃脸,但是也早已过了萝莉的保质期。当然,这等事情一概被青衫客无视之忽视之。
暮光缘着山壁而下,破车萧然前行,拉车的和推车的依旧以言辞为剑戟,进行着艰苦万分的战斗。
真是山中岁月无他事,只有太平。
……不太平。
手中包袱皮猛然抖开,环首直刀不带一丝花活儿地平斩而出,这一刀准而稳,戾而狠,尽得彭家五虎断门刀的神髓。哪怕是久经战阵的老手,面对这一刀,也难免落个身首分离的下场。
然而面前无人,只有血盆大口和腐肉特有的恶臭,刀锋磕着獠牙,崩出火花数点。火花闪烁未熄,那只执刀的手未退,大口已狠狠合下,截断了白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