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的时候“咣叽”拍在乞丐脑袋上,给乞丐一下就拍醒了。
只见那乞丐似乎有点茫然地坐起身,却没知觉一般,对自己一身的伤痕毫不关心,就悠悠地转了头,看向聂珵。
聂珵此时不经意间和乞丐对视,对方满脸血污和泥垢,看不出究竟长什么模样,却唯独这只还算健全的右眼,虽然没什么神采,但是乌黑明净,仿佛一潭清澈的死水。
莫名地,聂珵心中一紧,眼眶酸涩,像是要流下泪来。
然后愣神的瞬间,眼前一道黑影再次闪过,来不及聂珵细想,动作已比脑子先一步做出反应,两个大跳扑过去,飞身扣住距离乞丐只剩咫尺之隔的小麻雀。
小麻雀看起来虽与寻常麻雀没有分别,但是在聂珵身下用力挣扎之时,力气却大得诡异,聂珵只觉得入手一片冰凉冷硬,阴森彻骨的寒意激得他头皮发麻,下意识地双手发狠,只听一道细微的爆裂之声,紧接着空气中传来几乎刺破耳膜的凄厉哀鸣,怨气消散,腥臭的黑血从聂珵指间缓缓溢出。
“……”
聂珵一头虚汗地保持着狗吃屎的姿势,迟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就这么徒手捏爆了一只活青子。
说好的自己只是一个辣鸡呢?
这玩意也太脆皮一些了吧?
重点是,好特么恶心啊啊啊啊啊!!!
聂珵绝望地闭上眼,他需要静静。
然后,他约莫趴了半柱香的功夫,只觉得味道更刺鼻了,还隐约掺杂了一股烂菜叶子的馊气。
聂珵疑惑地睁开眼,一抬头,便见那乞丐几乎贴在自己的脸上,两人鼻尖碰着鼻尖,而乞丐看自己抬头,傻了吧叽地咧嘴一笑。
这是聂珵下山后和秦匪风的初遇,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一阵微风袭来,秦匪风额前的碎发抚过聂珵的脸,聂珵鼻翼翕动,疯狂地吐了。
聂珵就边吐边纳闷,为什么自己要拼死救一个馊烘烘的二逼乞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