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让他骑马不就行了?肯定累不着他!”凌晓寒补充道。
于吉又道:“即便如此,路上十分凶险,若是遇到敌兵,他亦无法自保。”
凌晓寒立刻道:“遇到反贼,也不用他上!”
于吉看着凌晓寒:“将军能保他平安归来?”
“保保保,行了吧!”凌晓寒有点不耐烦了。
于吉一字一句道:“将军无戏言,若是反悔,却不是大丈夫所为。”
凌晓寒刚要开口,祢衡却一脸尴尬,道:“太师,自古出征战场,并无担保平安一事,善恶吉凶,自在天命,在下若是为大汉尽忠,亦是荣感不尽。”
于吉又是摇摇头,却回了一句不相干的话:“少贤,请尽快趁热饮了这药汤,凉了药效便会大减。”
祢衡一愣,只好听话地喝下了余下的药。
于吉又看向凌晓寒:“将军,可答应方才老朽之言?”
“答应什么?”
“便是保祢正平能够平安归来。”
凌晓寒突然不明白于吉为什么这么絮叨这件事,便道:“爷爷……你到底想说什么啊?我不是都答应了么?”
要不是看在于吉年长且帮过自己的面上,凌晓寒差点又骂出脏话来。
于吉缓缓地吸了口气:“没什么……老朽想替将军把把脉,查看一番将军旧伤如何,还请将军落座。”
“我身体没事了,不用看了!”凌晓寒生气了,语气也有些强硬。
于吉却微微笑着:“将军请坐下吧,老朽把脉之后,便可知将军身体到底如何,若是无事,老朽也就放心了。”
这要是换成别人,凌晓寒才不会惯着毛病,直接摔门离去,不过于吉毕竟在酒馆里算是救过他,而且还帮他垫了饭钱,让他不至于下不了台。
单冲着这两点,凌晓寒也很尊敬于吉,而回想起这些,他只好忍住不发作。
“坐就坐!”凌晓寒嘀咕一句,坐了下来。
于吉把着脉,眼睛微阖,好久不说话。
凌晓寒耐着性子,因为他也真的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到底是不是真的痊愈了。
祢衡的汤药喝完了,放在案上,发出轻微的一声响,于此同时,于吉拿开了手,点了点头,睁开了眼睛。
凌晓寒松了口气:“我说的没事吧!”
于吉“嗯”了一声:“将军脉象平稳,体内余毒也已经一空,只要伤口完全愈合,便真正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