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什么叫我别放心上,你为我做这些,你让我别放心上?我是黑心人吗?我是没心的混蛋吗?你是**吗?**是兄长的转世吧,为什么要做好事不留名,为什么要这样伟大?兄长你对我好究竟是为什么?你可以不救我,你可以不用做这些的,药膏能研制就研制,不能研制出不就算了,我这张脸,有这么重要吗?我被刺杀,能保下这条命已经很幸运了,为什么你要用这种方式帮我配制药膏?还让我别在意,别在乎。这怎么可能?兄长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一字一句,像一把又一把尖刀插进温云舒正中心。
他何尝不想告诉她,他为她做这些,是因为他心悦她,他爱慕她,他已经将她看做这一世唯一想守护的人了。
但说了呢。
说了他就是猥琐之徒了,他就是个无耻不要脸的觊觎人家妻子的混蛋了。
虽然他知道,他的确是一个这样的人。
但只要他不说,他的爱没有伤害到任何一个人,他就还不是罪该万死不是吗。
他能承受这样的煎熬,他愿意承受这样的煎熬。
能看到桥婉儿,就是对他最大的恩赐,即便只是远远地看一眼,或者像此刻,幸运的和她独处一会儿。
可是桥婉儿现在的愤怒让他很失落,很绝望。他没办法回答她的任何一个问题。因为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是空白的。
温云舒拿起纸笔,把他想交代的一字一句写好,然后贴在瓶身上。
“这些药膏,婉儿一定要按时涂抹,这些事七天的量,七天后,我会再送一些过来。”
温云舒将内心的汹涌暗流藏得很深,脸上毫无涟漪,反而是很轻松的浅浅笑颜,看着桥婉儿的目光里像是盛满了一眼春风。
他起身,想要离开。
转身之时,温云舒去突然立在原地,说道:“婉儿,你要记住。我的命是义父给的。你的命,义父已经托付给我了。”
简单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语气里的感情似乎已经被温云舒都抽走了,他说这话,只想给桥婉儿一个回答,让她不再多想,不再因为他的这些事情受到困扰。
桥婉儿还想对温云舒说些什么,可温云舒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一个墨青色背影,在桥婉儿湿润的视线中显现出一个模糊的轮廓。
果然和她想的一样。
温云舒对她的所有好,都是因为义父。
因为他觉得欠了义父一条命,所以他就要听义父的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