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乱七八糟的曲子已经吹到一半了,而且……桥婉儿似乎,很欣赏这首曲子嘛……
周瑜怎么好意思在这时开口说自己是胡乱吹的,会被揍吧……
这样想着,周瑜觉得自己还是要悬崖勒马,好好吹一曲,待一个长音过后,周瑜吹起了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那是他在攻破城池之后最喜欢吹的曲子,一个音接着一个音,不急不躁,不缓不慢,每一个音都出现的刚刚好,每一个转音都婉转美妙……
桥婉儿只觉耳边一阵清风朗月,这才叫音乐嘛,她从石墩上起身,走到周瑜身边,蹲下,双手托着下巴,认真地盯着周瑜看。
她想用些词来形容他,顺便填到词里,可桥婉儿发现,她寻不到能与此时的周瑜相匹配的词句……
“心上有人,如风如月;君似长河,我为清泉;惶惶终日,皆因时乱;时乱不休,君心怎安?唯盼君笑,如阳如光。”
桥婉儿跟着周瑜吹奏的曲子,唱了起来,连手臂上起满了鸡皮疙瘩都未发觉。
其实她何尝不懂周瑜的不安,这些日子,他眼神里时常流露出的黯淡,都被细心的桥婉儿看了去。
今日这几句话,正是桥婉儿借着填词的机会,一表心意,她想宽慰他,但她只是一介女子,没有办法为他领千军万马,她能做的,也只剩下蹲在这儿唱一首能安抚他不安情绪的歌。
待吹完最后一个音,桥婉儿已经起身站在那大树下,她踮起脚尖,想去摘那片将落的黄叶。
周瑜走过去,悄无声息。
他从背后抱住桥婉儿,将下巴轻轻抵在桥婉儿的肩上,脑袋一歪,两片嘴唇便贴在了桥婉儿的耳垂处。
那重重的呼吸声撩拨着桥婉儿,另她只想赶紧和周瑜进屋去。
“我喜欢你方才唱的词,写下来好不好,写在你为我绣的帕子上,我要一直带在身上。”周瑜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这样极具磁性的声音又让她微微一振。
不过……这便尴尬了,桥婉儿这些日子忙着学刺绣,毛笔都没提几回,再说,这个时代,写的是隶书,她对隶书,仅限于临写过几次,这要她提笔写,那岂不是要出丑了?
还有,为何周瑜知道那帕子是给他的,那上边两只水鸭子,自己猜绣到一半,如何拿得出手?
桥婉儿不只如何回答,所以决定装傻充愣,不说话。
“好不好?”周瑜又问了一句,这一次,语气更加刺激人,那嘴一张一合,竟将桥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