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婉儿望着这条长长的巷子,那尽头渐渐模糊,看不清前路。
“先生,你可知道。如若我顺应天命,如若我什么都不做,我姐婿,孙策,他就只有一年的时间了。
历史太冰冷了,几个字,就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
我的夫君,他只活了三十五年……还那么年轻,风华正茂,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他们去死吗?先生,你说我该怎么办?”
桥婉儿虽然与他们才刚刚相识,可她已经把他们当成一家人了,每当想起她那姐姐要过守寡的日子,她便难受到无以复加。
大概是骨血相连。
鹤医仙经历过他夫人那时候的穿越,自然明白桥婉儿在说什么。
历史记录了许多人的生死,许多政局变幻,而桥婉儿是一个通晓这所有变幻的人。
明知前边是个深渊,却只能看着自己在乎的人直挺挺地往下跳吗。
这的确有些残忍……
“丫头,不管怎样,我们要冷静,这件事,不能告知第三个人,否则,会有大祸临头啊。切记,一定切记!”
鹤医仙的用心良苦,桥婉儿没办法立马就理解通透,但她感觉自己似乎安心了些,这个时代,有人懂她,有人知道她是从别的时代来的,她此刻就像有了一座累了就可以靠一靠的大山,稳稳当当。
桥婉儿理了理自己的情绪,用袖口将脸颊上的泪水擦干净,问道:“先生的意思是,要我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争其必然,得之坦然,失之淡然。”
鹤医仙抚着白胡子,慢悠悠地说出这句话,桥婉儿听得很认真,嘴里不停地念叨着,一遍又一遍。
直到鹤医仙对她说:“丫头,我们回去吧,一会儿,他们该着急了。”
桥婉儿点点头,又把脸擦了擦,眨眨眼睛,嘴角上扬,扬出一个灿烂的笑颜。
“走吧。”
七月在远处独自玩耍,见两人过来,连忙一路小跑,跑到他们身边,继续跟着。
她注意到桥婉儿眼角有些发红,便小声问道:“夫人,您眼睛是怎么了?我怎么觉得有些异样?”
桥婉儿连忙扯了扯衣服,往中间拉,完事说道:“今日风太大,怕是要进冬天了,这风吹着,还怪冷的。”
“夫人有冷,为何不来告诉七月?待会把夫人冻着了,七月如何担待得起?”
“好啦,你什么时候见我冻着了。偏说些傻话。我这不是和先生出来的吗,先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