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可还愿相信神吗?
诺达在圣彼得的教堂边坐了一千多年,享受教徒的祈祷,即使那些声音弱了下去,他也依旧在黑塔中流连。
但乔治不一样。
他永远是神的仆人。
现在,此时此刻,作为整个圣乔治大教堂,整个英国甚至是欧洲的幕后掌权人,“伊甸园”的主人,第十三圣职,圆桌骑士团团长,圣乔治本人,站在了属于他的教堂之内,就在布道台前。
即使已经有一千三百年没有站在上面布道,乔治还是很怀念教堂落成前,用木头架子搭的布道台,以及台下穿着粗布麻衣的普通大众。有些甚至是尔兰人,当时从尔兰要来伦敦,需要花很多功夫。
但在他眼里,现在教堂里,穿着华贵的红衣主教,和当年的小男孩们没有太多的区别。他们脸上的表有几分骄傲,几分淡漠,剩下的都是焦躁。
重新入侵欧洲的失落绿洲,在阿拉斯加和他们争夺“本源”的东国,隔着格陵兰岛虎视眈眈的联邦,以及死手北冰洋展现的俄国,甚至就连地中海对面的非洲联盟都蠢蠢动。
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喉咙里的刺,是刚烧的,滚烫的,放在面前的开水。
他们有难,神应该出手相助。
如果神没来,那神的仆人,应该率先表露他的忠诚。
所以乔治转,就在边的椅子上慢慢坐下,像一个来祈祷的普通老人。
他敲了敲桌子。
很久很久以前,把人们召集到边需要激昂的语调,需要快马加鞭的骑手,需要跋山涉水的旅途。
但现在,只需要轻轻敲一下桌面。
他是圣乔治本人,即使许多红衣主教和黑衣执事并没有见过他本人,即使他走在英国的街道上,人们会把他当一个普通的老人。
但“伊甸园”认得他。
这就够了。
当指节第二次离开桃花|芯木打磨的桌面,整座教堂有了明显的震感,就好像一群骑兵正在朝这里冲锋。
人们开始感觉到了一丝不妙,像地震前夕受惊的动物,昂起头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有人在往这里走来。
从修道院,从地宫,从教堂外的草坪。
从伦敦,从英国,从整个欧洲,所有收到“伊甸园”消息的人,都带着吃惊的表,朝向大不列颠的方向。
“我在教堂。”
短短的四个字,代表了一种态度。
三位永生者,几乎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