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剩下的粮食吃完。”白大褂说道:“饿死总比被子弹打死好。”
孙无情没有多说什么,揉了揉仿佛火烧一样的双眼,扶着沉重的脑袋走出了这间瞭望室。阳光开始透过七彩玻璃,把洁白的光芒洒在地上。如果不去想空气中为什么有那么浓的血腥味,这间教堂还是一如既往的神圣。被绑在一旁的拉比开始早晨的祷告,他的表情一如既往的虔诚,就像他没有被一杆枪顶着脑袋,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一样。
或许是因为那个拿枪的人,已经没有了任何杀心。
坐在瞭望室里的白大褂,缩了缩身子,平常饱暖的大褂已经七零八碎,他真的如乞丐般蓬头垢面。他觉得有些冷,比二十年前的比林市还冷,明明他们在正值盛夏的地中海旁。
或许是老了吧,他皱了皱眉,以没人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谁想死啊。”
另一边,孙无情刚走出房间,秘书就凑了上来,看得出,他也一夜没睡。
“白先生怎么说?”
“敌人的进攻可能就在这两天……”孙无情正想复述白大褂的话,但忽如其来的一阵震动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是早晨七点,正好七点,时间分毫不差。
这个时代的战争,作战方案以毫秒级拟定。
轰的一声巨响,孙无情和秘书下意识地趴在地上,无尽的光明照亮了他们的视野,就在他们头顶,整个教堂的天花板被一台机器完全掀开。
他们就像笼子里的仓鼠,而在笼子外面,数百架飞行器和联邦机甲,正俯视这些渺小的生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