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面具掉在了地上,他也直起了腰。手里的钢刺顺着手腕转了一圈,被他背到身后。左脚向前一步,双膝微屈,远远看去,竟和管甚的动作一模一样。
“然后呢?你们想杀我?”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为了防止“朋友”通过声音找到他,已经对声带做了手术。
管甚没有说话,战服遮住了他的眼睛,他甚至不知道管甚是不是在看他。
“放人质走,你也可以走。”李承乾看着倒在他脚下的秦楚安,语气十分平淡。
但仿佛是听到了极好笑的笑话,他不顾场间紧张的气氛,大笑着,然后抬起自己的脚,正对着上次秦楚安被他棍子击中的部位,狠狠地踩了下去。
“不要!”张灵秋激动的伸出手,李承乾把她推回墙角,她只能看着秦楚安的肩膀再度被踩烂,疼痛让他从昏迷中惊醒,废墟之上,回荡着他痛苦的惨叫。
那人把脚抵在他的伤口处,鲜血冒着泡沫,染红了他脚下的布鞋。只要再度用力,他可以撕烂秦楚安的身体。就像不久前对爱丽丝做的那样,废掉秦楚安的恩赐,或者,直接让他死。
“讲笑话?想让我也把他废掉吗?”他的脸十分狰狞,表情已近癫狂,脚尖微微颤抖,仿佛下一刻,秦楚安就要命丧黄泉。
就在这时,管甚开口说话了。战服背后,是他一如既往的冷冽腔调。
“我和你打。”他从身上掏出一个古朴的木制令牌,因为常年带在身上,表面被磨得十分光滑,上面的字已经有些不清楚了,但那人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上面,是一个管字。
是父亲的令牌。
“老规矩,赢的人说了算。”管甚语气很平淡,他根本不担心秦楚安的生命安全,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拿出这个令牌,对方就不会再顾及那么多。
令牌被他像垃圾一样丢在地上,甚至十分靠近旁边的火苗,如果稍有不慎,这个令牌可能就从此消失于世。
“管甚!!”那人立刻弃了秦楚安,吼叫着,整个人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朝令牌冲去。管甚同时举棍相迎,几十年练武所成,就要毕其功于一役!
战斗,一触即发。
张晓晓翻出双刀,率先冲向“无名”,臣服的力量集中在离她最近一人的身上,直接逼他跪了下来,膝盖砸在地面,钢筋深深地扎了进去。她手起刀落,就连他的人头也被恩赐的力量压得粉碎,脑浆四溅。
极简单的几个动作,却仿佛猛虎下山,势如破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