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这么多……这么多四脚鲤!”
成千上万的四脚鲤从大摆脚鲤的巨大鱼尾后跃过来。一个个像蜥蜴一样在地上爬行,露出一排锋利的三角形牙齿龇牙咧嘴,来势汹汹!
在前有鲶怪后有鲤怪的夹击下,剩下不足千人的觉醒师心如死灰,面无血色,直接兵败如山倒,死伤倍增,人数锐减。
“玛啦个疤子,看来这辈子还是脱不了雏儿了。”
吴方刚才侥幸逃过一劫,又凭借经验躲过吸血棘鲶一次次须足扫击。身边的觉醒师一个个惨死,或被吸干血液,或毒发身亡,他依然活了下来。
原本撤退到行政中心他还能再坚持会儿,说不定就能等到援兵。可是现在……走投无路!
身边的觉醒师一个个倒下,要么招架不住四脚鲤的鲤海战术,要么被须脚棘鲶戳死或毒死。
绝望,冒着死气的绝望,如同没有黎明的黑夜这般笼罩在水城的各个角落,也包括还活着的众觉醒师的心里。
在行政中心的安全庇护所里,惶恐的气氛弥漫在十不存一的幸存者心头,也让安全庇护所的“安全”名不副实。
从商业区不时传来的咆哮就像是在宣告在庇护所里的所有人死亡的倒计时一样,震颤人心。
有人因此害怕得哭泣也没有人去安慰,因为自顾不暇。明天,阳光,是多么习以为常的一件事,现在已然成了一种奢望。
庇护所的瞭望塔上,几名政府议员通过望远镜看到被鲤怪和鲶怪夹击的众觉醒师后,预感到水城完了。
今夜,这血色警戒之夜,人类扮演的是食物、逃亡者、肉弱者、恐惧者,是被圈养在水城中的家禽!!
水城就像个豢养场和屠宰场,鲶怪和鲤怪是屠夫,沾满人类鲜血让人类血流成河的残暴屠夫!
一旦那些被包围的觉醒师全部战死,位于行政中心的这个庇护所也就成了屠夫们宰杀家禽的场所。
“雪秘书。”一个两鬓白发的中年人满脸沉痛地说道。
“是,木议长有什么吩咐。”一个戴眼镜的青年一丝不苟地回答道。
“去通知在庇护所里的群众全部往雷公山的方向逃难去吧。”木佐议长心力交瘁地说道。
“议长……”雪名皇欲言又止。
“去吧。”
“是。”雪名皇立马去广播通知在庇护所里避难的群众赶紧离开庇护所,往雷公山的方向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