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凌夜心跳加剧浑身都开始有些轻飘飘的时候,在帝都的另一处,有一个人正在气愤地走来走去,口中不住地咒骂:“气死老夫了!气死老夫了!”
这个人身穿紫色锦袍,满头白发,脸上缠着白纱布,正是陆天明。
余家兄弟老老实实地垂手站立在一旁,眼睛都在研究着地板砖上的花纹,就像是做错了事被抓了个现行的小顽童,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陆天明又来回走了几步,把手里的狮子头拐杖重重地在地板上一顿,气哼哼的道:“离公子让你们来相助老夫,你们就这样相助法?”
余家兄弟仍然大气都不敢喘,诚惶诚恐。
陆天明气呼呼的道:“你们找不到凌夜的话,老夫无话可说,那小子毕竟能躲起来不露面。但是你们……你们……不仅不去找,而且还被人家找上门来,把你们捆成了粽子一般,丢在府里羞辱。你们居然还意图隐瞒,不想让老夫知道!知不知道,那小子羞辱你们,那就是羞辱老夫,羞辱老夫,也就是羞辱离公子!”
余家兄弟心下虽然觉得未必,但在这种情况下,哪里又敢多话?
陆天明看着他们,重重地哼了一声:“现在老夫再问你们一次,你们是否弄清楚了,那是否真的就是凌夜?”
余老二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刚想张嘴回答,余老大已经抢着说道:“是的,首辅大人,我们弄清楚了,那人确实就是凌夜!”
陆天明哼了一声。余老大续道:“首辅大人,确实是我们兄弟疏忽大意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厉害,竟敢反过来袭击我们。更可恨的是,他竟然还敢闯进首辅大人您的府里肆意横行,这简直就是完全不把首辅大人您放在眼里。大人,他这不仅仅是羞辱我,更是羞辱大人您,也就是羞辱离公子。常言道,主辱臣死。我们身为下属走卒的人,就是粉身碎骨也要报仇雪耻,用这小子的鲜血来洗刷大人您和离公子的羞辱!”
陆天明哼了一声,不冷不热地说道:“那你们打算怎么个洗刷法呢?”他是个人精,如何听不出来余老大这是想把他拉下水,因此假装没听懂,就问他要怎么办。
余老大恭恭敬敬的道:“正是要大人指点迷津。这小子再怎么厉害,想来也不是三头六臂,再说也不过就是一个毛头小子,怎么可能跳得出您的五指山?以大人您的智慧,要把他玩弄于股掌之上,也不过是呼吸之间的事!”
陆天明又哼了一声。虽然知道余老大这些贴上来的话都不过是为了把自己拉下水,但这些话听起来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