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恶臭,终年不散。那些恶臭是由犯人们常年不洗澡不换裤衩子产生的体臭、不刷牙不漱口产生的口臭、死老鼠死虫子腐烂的恶臭、犯人们自己的大小便常年没人清理产生的恶臭……等等等等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恶臭,人称“诏狱之证”。
现在,凌夜就被关在了这样的地方。关着他的牢房看起来还挺宽敞,不过一点都不透亮,还昏暗难明,秽物遍地,臭虫横行,恶臭冲天。被关在这里的人,就算没被熏死,也会被熏疯。
这并不是胡说八道。牢房之间只用粗大的铁栅栏隔开,里面相邻的犯人能看到彼此,必要时还能握握手什么的。不过在这里的犯人们显然没有跟凌夜握手问候的打算,他们一个个要么是直勾勾地盯着凌夜直磨牙,要么是面对墙角坐着喃喃自语,要么是坐在霉臭的的烂稻草上,双手在自己全身上下摸索,偶尔摸到一个跳蚤臭虫,看也不看,直接丢到嘴里,咯嘣一声咬下。
这里的犯人都疯了!
凌夜得出了这个判断。
他并不想在这里被关到跟这些人一样发疯,只是灵脉被封,暂时无法运转玄功,无法反抗。目前能做的,也就是先让自己活着,然后徐图恢复,再从这里逃出去。
眼下,看到送来的一碗米饭,凌夜也不嫌弃,端起来挑了挑沙子便吃。这些米饭自然是非常粗糙的大米煮成的,里面沙子都没挑干净,甚至说不定是狱卒们加进去的,美其名曰“美砂饭”。
凌夜的左边邻居是一个中年汉子,此时也领到了粗米饭,却不着急吃,端着饭碗坐在烂稻草上,直勾勾地看着凌夜。看到凌夜把饭吃完,他嘶哑着嗓子问道:“好吃吗?肚子疼吗?”
凌夜缓缓地摇了摇头。汉子嘶哑着嗓子,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以前有个人跟我住在一起,吃了半碗饭后就直喊肚子疼,然后就吐血到死……你看看,这地上还留着他的血……”
凌夜瞥眼瞧了瞧。他能暗中视物,但是现在玄功不能运转,大打折扣,看也看不清,只能看到一团团乱七八糟的烂稻草。
汉子喃喃的道:“他一直不肯说,因此他们就在饭里下毒,把他毒死了。我什么都说了,但我还是出不去,我知道,他们一定会在我的米饭里下毒,把我也毒死的!”
说到这里,汉子的脸上涌出了两滴泪,呜呜呜地哭了起来。他人干瘦得很,这里也没什么水喝,连泪水都没多少。
凌夜的右边邻居是一个干瘦的老头,此时也已经吃完了饭,把饭碗一丢,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