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声,下意识地低头看去,只见左边腰肋上正插着一柄匕首,而匕首正拿在一只干瘦的手里。
那是胡宽的手。
右边腰肋又是一阵疼痛,又被锐物刺入。阙德又是大叫一声,心下已经意识到是胡宽又捅了他一刀。
身处重围之中,被敌首重创,还能活下去吗?
阙德霎时间做出了决定,大吼一声,将全身的力气都运到了手上,狠命掐紧。
如果转眼就死,那就赶在死之前把敌人一起拖下去!
手上又是一阵深入骨髓的疼痛。胡宽虽然脖子被掐得那么紧,神智却丝毫不乱,双手各持着一柄匕首,准确而有力地刺入阙德的手臂,然后用刀锋在他的手臂肌肉里使劲划拉。阙德的手臂上顿时被划拉出了两道深深的口子,鲜血就像崩了堤的河水,疯狂地向下泼落。
在这样的重创之下,阙德的手上已经无法使出什么力气,掐住胡宽脖子的手自然而然就松了开来。胡宽转过胳膊肘轻轻一撞,阙德的身体踉踉跄跄后退,一跤坐倒在地。
不用胡宽吩咐,身边的帝国军士兵立即一拥而上,将阙德抓住,拉了起来。遭受重创的阙德已经失去了反抗之力,被毫不费力地制住,推到了胡宽面前。
眼见到事情如此剧烈反转,刚刚出现的希望转瞬即逝,一众狼卫军都是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大声叫道:“不!阙教官!”
胡宽将双手的匕首都举在面前。刀身上面染满了阙德的鲜血,兀自在往下滴落。胡宽呵呵一笑,张嘴一吹,吹落刀尖上刚凝成的一颗血珠。
血未冷,人已残!
眼睛盯着阙德,胡宽笑眯眯的道:“阙教官,你真是太让老夫失望了!这么好的时机,你居然就这样错过,呵呵呵!”
阙德强忍着疼痛,狠狠地往胡宽那边吐了一口唾沫。离得远了,吐不到胡宽身上,唾沫掉落在地,正好是落在他自己的鲜血上面。
阙德看着那口落到自己鲜血上面的唾沫,只觉一颗心也随之滴落下去。他呼了一口气,冷冷的道:“既然已经落到你手里,要杀要剐随便,爽快点!不过,休想问我什么!”
“呵呵呵。”
胡宽又笑了几声,笑眯眯的道:“阙教官,你真的以为,我对你的所作所为,以及你们的所作所为,一点都不知道吗?你真的以为,我老胡真的是对你非常信任的吗?”
阙德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就算能说,他也不会说。谁能保证胡宽不过只是在套话?
胡宽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