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医闻言哼了一声,横了他一眼,骂道:“没得规矩!算了,不跟你一般计较。来人,添料!”
随着鬼医的呼喝,外面走进来一队身穿白衣的人,瞧起来像是鬼医手下那群打杂的。他们的左手里各自提着一个瓦罐,瓦罐没有上盖,里面不知道盛着什么东西,热气腾腾的。
白衣杂役们提着瓦罐走向众多瓷缸,右手提起一个挑子,从瓦罐里挑起一勺热气腾腾的糊糊,倒进瓷缸的药液里。说也奇怪,那一勺子糊糊倒进药液里时,药液都会腾地升起老大一股水汽,笼罩住瓷缸里的人,看都看不清。直到水汽散去,才能依稀看到瓷缸里那人双眼圆睁,咬牙怒目,似乎在使劲憋着劲,跟什么东西在相抗一般。
一个白衣杂役走到凌夜这边的瓷缸,也挑起一挑子糊糊添加到药液里。药液立即也腾起老大一股水汽,模糊了凌夜的视线,同时全身立即涌上来一股热辣辣的感觉,让人怀疑是不是全身马上就要着火。
凌夜逆运玄天劫火功,全身立即冰凉下来,抵御住那股火辣辣的感觉。玄功连转几转,火辣辣的感觉便逐渐淡去,尽可抵御得住。
在那一瞬间,凌夜心下甚至想到,这感觉……怎么像是小时候切辣椒时被辣椒水溅到手背上的感觉呢!
鬼医紧紧地盯着凌夜的脸,似乎是想看到什么他希望看到的神情。但是他很快就失望了,凌夜的神情就没有什么变化,别说恐慌了,连镇定都是淡淡的。
凌夜如此镇定,别人可就未必。杂役们加到一半的时候,之前一个在拼命忍着火辣辣感觉的人突然大叫一声,哗啦一下从瓷缸里窜了出来,站在那里使劲挠着自己身上的肌肤,就像是痒不可当一样。
这人挠得是那么猛力,一挠下去,身上立即就出现了五道血痕,再一挠下去,又是五道……没多大功夫,这人的身上便已经布满了血痕,血流满身,几乎就没有了好的地方了。
即使是这样,这人似乎还是痒不可当,把后背拼命贴在瓷缸壁上,使劲地蹭。瓷缸底下还在烧火,瓷缸壁自然是相当的热,这么蹭得几下,那人的后背如何一时还看不到,但那口瓷缸壁上倒是一片血痕,触目惊心。
阙德哼了一声:“一个废物!淘汰!”
砰砰几声,那人突然掉转头来,把脑袋使劲往瓷缸上撞去。他撞得是那么用力,就像是完全感觉不到疼痛,也压根不怕把自己撞死一般。
没撞得几下,那人便即双眼翻白,倒在地上晕厥过去,全身都是血肉模糊,除了那件裤衩子还没破,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