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领命退下,谷若雨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子,心想看来流素有麻烦了,不过,师父亲口称赞的“女中诸葛”对付这些麻烦应该是手到擒来吧。
而已行至僻静处的秦流素将从白隼身上取下的纸笺看了三遍,止不住地扶额叹息,还不住嘀咕着“那死丫头就是乌鸦嘴,坏的全中。”
即使烈日当空,大齐皇宫中皇后的宫殿也不如外面那么酷暑难当,殿中四角皆摆放着冰块,亦有专门的宫女掌扇,炎热中那一袭凉风真是让人心旷神怡。
不过在这样舒适的环境中,殿中坐着的人语气仍然带着难以抑制的焦躁。
“母后,您为四哥向父皇请旨选妃,为何要扯上……那人呢?”
端坐主位的凤袍宫装的丽人抿了口冰镇酸梅汤,颇为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儿子一眼,“灿儿,母后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说话做事不要这么急躁,多想想大局。”
被训斥的人不敢反驳,只得转首向淡笑不语的兄长求援,“四哥……”
“五弟,你忘了,母后想为我求得秦正阳之女秦流素为妻。而秦流素一直静养闺中,尤其在十五岁其母萧将军病逝之后几乎再未出现在帝都贵胄的视线中。
秦正阳也一向以爱女体弱不想她太早成为人妇为由拒了无数提亲者。也只有……那人选妃,才足够分量让秦流素参加选妃大典。”楚炼为弟弟解释道,只是话到最后难免带着一抹不甘心。
楚炼的不甘心自然也是楚灿的不甘心,那人未得太子之名,却形同太子。所有皇子成年后皆辟府另居,仅他一人仍居于东昭宫,也仅有他一人有组建亲军的资格,那可是历代太子才有的资格。
“母后,这秦正阳怎么敢如此大胆,他秦正阳祖上虽为帝师,他自己却也只为一太傅,不过一文官,无甚实权,要论起来,您是大齐皇后,四哥才是大齐最尊贵的皇子。凭这身份居然请不到他秦家女儿露面么?”
皇后看着被自己宠坏了的小儿子,也有些无奈,在他眼里,自己这个皇后便真的拥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力罢。只得摆了摆手,“好了,灿儿,这秦家若真只像你所言不过一文官,那母后也不必挖空心思要他秦家的女儿来做儿媳妇了。
你也不小了,平日多接触朝臣,莫要总是和你府中的姬妾瞎混。”又转而对楚炼道:“炼儿,现下看来秦流素一定得露面,若能嫁你,那自然好。可若是秦家不识好歹,咱们也不能便宜了别人。可懂?”
楚炼看着母后眼中露出的那一抹厉色,也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