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哭还是想笑。
而芈正贤带着一抹微笑说道:“在我年幼时,最关心我的、最疼爱我的人就是王叔,我又如何会因为几道伤疤,就认不出王叔的样貌呢?”
听着这般话,陶长武却未置可否,只是苦笑了两声。
“坐吧。”
话音落下,陶长武也不论什么尊卑次序,直接就坐了下来。
芈正贤见状,在示意秦丰二人坐下后,他便也一同坐了下来。
“王叔,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当论及这一点的时候,芈正贤原本的来意,似乎都变得不重要了。
但陶长武却说道:“那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对你来说,重要么?”
“那很重要,因为母后就是那一年……”
芈正贤忽然激动了起来。
而陶长武却根本不等他说完,就立刻打断了他的话:“不,那不重要,那对你来说已经根本不重要了。不管哪一年谁死了,对你来说,都没有眼下更加重要。”
“可……”
芈正贤还是无比固执地说道。
但陶长武,却是摇了摇头:“那是老一辈的恩怨了,贤儿,若你有成为楚国之主的志向,那你就没有功夫去理会老一辈的恩怨了。”
“是么……”
芈正贤凝目。
可是陶长武已经说了这些,就表明他并不愿意向芈正贤说明当年发生的事情。
之后三个小时的时间,陶长武便向芈正贤说明了当下的局势,以及很多很多现在应该在意的事情。
但芈正贤所更加在意的,曾经的往事,哪怕半个字都没有提及。
至于在一旁的秦丰与苍巽,则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故而两人谁也没听。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秦丰、苍巽与芈正贤,便赶在日落前离开了。
差不多这个时间,公孙器便从地上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
“醒了?”
“他们去什么地方了,你竟然没有留住他们,还这么优哉游哉地在这里喝茶?!”
“哟,原来你还记得昏迷前发生的事情啊,按照基本法来说,你被当场打昏应该会失忆才对。”
“都已经这种时候了你还有心说笑,如果把芈正贤那小子放回去,必定是放虎归山!”
“那又如何?”
“如何?呵,等到事态继续发展下去的话,极有可能你的头,我的头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