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兵马进军上河郡城的一路上,可说是所有将士皆目睹了满目疮痍。
那些原本应当宁静祥和的山野村落,如今却都化作了断壁残垣了无生机,魏军所过之处自是被摧残殆尽。
芈正贤将这些看在眼里,却一整段路程中都默不作声。
“上河郡本就是大楚的商人沟通六国的重要渠道,经过魏国这么一番折腾之后,恐怕即便是将魏寇全都驱逐出境,也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够缓过这口气来了。”位于芈正贤左侧的童癸如此说着。
而秦丰处在芈正贤的右边,后方追随着十二名楚国上将,出去开道与保驾护航的卫队之外,这几人基本就是骑着马走在整一支楚军的最前端。
秦丰看向童癸,便是说道:“童癸将军,你说上河郡是楚国的商人沟通六国的重要渠道?”
听着秦丰的话,童癸便点了点头。
随后,秦丰继续说道:“既然如此,这上河郡本该是繁荣昌盛的地方才对。可我自从来到楚国之后,到过大北城与个别几座小镇……这话虽然有些不合时宜,但我还是想说……那些地方在战前的光景,却几乎能用萧条来形容。”
“秦丰贤弟,此话怎讲?”
似乎是被话题所吸引,芈正贤便立刻看向了秦丰。
秦丰看了看芈正贤,则是直言不讳:“我曾在大北城的贫民区中认识一个人,他自小便失去了父亲,是他的母亲把他养大,为此还欠下了大量的债务,那个人成年后便为他的母亲分担,可十几年却依旧还不清债务,反倒是让他的母亲积劳成疾而病倒了,最终因为无钱医治而故去了。”
“有这等事?”
芈正贤一愣,随后便是说道,“在我大楚之内竟然还有生活如此艰难之人,是王族的过失。不过秦丰贤弟,那个人之后如何了?”
“我最后见到他的时候,他说他要投军,如今可能就在上河郡的某处做个兵丁吧。”秦丰如此说道,“而且在楚国,如他这般贫穷的人,我不止见过一两次而已,在楚国的某些地方行走当真让我有种说不出话的感觉。”
“我觉得大楚疆域如此广袤,楚民何止万万,即便有穷人,可富有之人更是比比皆是,如今的大楚占据着七国最多的灵石矿脉,国力之强盛更是能够令其余六国皆闻风丧胆,仅有些许贫民也实属无可奈何。”一名将领驾马上前,便是反驳了秦丰的话,“我这人心直口快,这番话如有得罪还请秦副帅多担待。”
秦丰撇过头去看向了那个将领,却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