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了,很诚恳的。不是他看不起自己,但正如宁宸那个奇奇怪怪的小孩所说过的,即使他跑去卖器官,都未必能把祖宅买回来。若这是一笔生意,无疑,那还是是个失败的投资人,一不小心没准会亏个血本无归。
柳尚卿:“……”
就有点牙疼了。
唯有万能的省略号才能表述他此刻的想法。
“深哥……”
到最后,柳尚卿就很无语很无语地问了句:“你到底在纠结什么呢?正常来讲我们应该高兴的才对吧?毕竟这相当于天上掉下一个大馅饼。我们已经没什么好失去的了,通俗意义上来讲,我们如今是光棍两条,无论他在想什么,无论他初衷是什么,这场交易对我们而言都是一本万利的划算。”
所以,他们现在只需点头就可以。
以时深对祖宅的重视,是万万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祖宅被人拆掉的。
时深想想,“你说得对,可我就是有点儿……”良心不安。
总觉得这份‘便宜’占的太心虚了点儿。
柳尚卿思考一下,“我认为可以这样,现在天色不早了,我看那孩子比较贪睡。等明天早上他醒来,我们可以去找他,有什么疑惑直接问,总比我们两个在这里瞎才强。”
时深想想,“成,就这么定了!”
有了结论,两人钻进各自的睡袋里,但这一整个晚上,时深却翻来覆去的,辗转难眠。
没办法,谁让他是一个老实人?昧着良心的事情做不来,所以就觉得,在这件事情上,宁宸真的是太‘吃亏’了。
……
第二天。
柳尚卿的生物钟比较准,早上六点准时醒来。他爬起来洗漱,发现时深已经先一步起身。对方脸上挂着两颗大大的黑色熊猫眼,看那样子竟像是熬了一整宿没睡。
柳尚卿:“深哥,你不会是为昨天那事儿熬夜了吧?”
时深:“……”
很冷淡的样子,阴郁瞄了柳尚卿一眼。
昨晚他死活睡不着,反而柳尚卿,睡得可香了。那呼噜声轰轰隆隆就跟开火车似的。
柳尚卿:“……”
莫名受到来自深哥怨念的一万点暴击,他还挺茫然的?
两人拿着牙桶,蹲在帐篷外刷牙,正这时房车里的人也醒了。葱姜蒜爆锅的香味从房车那边飘过来,时深和柳尚卿就狠狠咽了咽口水。
柳尚卿:“说起来……那位薛先生,长得一副十指不沾阳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