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颚。
就在这时,一个戴着口罩的年轻人身着款式相同的工装,他身材要清瘦一些。
他迅速冲来,一把推开那名踩住时深手掌的加害者。
“林栋,你闹够了没!”
年轻人嗓音清冽,他愤怒斥责。
被叫做林栋的男人正是那名上赶着过来找茬羞辱时深的加害者。
林栋眼皮子一掀,眼神里噙着几许刻薄。
“柳尚卿你他妈烦不烦?能不能别在这人多管闲事?这要是按我说啊,这姓时的就是一个扫把星。你忘了你们柳家的人是因为什么死的了?你居然还敢帮着他?”
柳尚卿神色沉着:“我管不管闲事不关你事,我父母亲友的死更不需你来劳心,且你不要忘了,深哥姓时,无论上面那位有多不待见深哥,可好歹也是深哥名义上的姑姑。”
“我呸!”
林栋一口浓痰险些啐在柳尚卿脸上,柳尚卿侧身一闪,那清耀的眸子开始发寒。
林栋鄙夷。
“还说什么是他姑姑?时总真要是在乎他,也不会放任他干这种活儿,那本来就是存心的磋磨,你拿着鸡毛当令箭,拿时总当他时深的挡箭牌,你自己不觉得可笑,我都为你感到荒唐!”
柳尚卿神色淡淡,他只说了一句:“如果时韵想置深哥于死地,她要出手早就出手了,不至于留到现在。而你,林栋,你可以烫伤深哥的脸,让深哥毁容,你也可以羞辱深哥,打骂深哥,但你绝不敢伤及深哥的性命。因为你知道,时韵想让深哥活着,便没有任何人能让深哥去死!”
说完这句,柳尚卿将时深拉起来,同时,一把裁纸用的手工刀被他塞进时深的手心儿。
时深了然,立即撸起袖子,面无表情地在自己的手腕的血管处割了一刀,伤口瞬间炸裂,鲜血滴答流淌。
林栋有点慌神,像是没见过时深这样的狠人。
柳尚卿徐徐摘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清润端秀的俊容。他看似秀气,但眉眼狭长,有着几分锋利的煞气。
“林栋,我劝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否则,我和深哥光脚不怕穿鞋的,大不了就搭上我们两条命拉着你陪葬。比如……此刻深哥自杀,回头我会告诉时韵,是你逼死了深哥。时韵虽见不得深哥好,却也不愿深哥死,你且看,到时你的下场又会是怎样。”
林栋嘴唇一哆嗦,眼皮子一翻。
此一刻,他是真的有点憷时深,也有点惧这个俐齿伶牙的柳尚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