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压力即是动力,要么不堪重负,要么破而后立
天色已经微亮,一道白色的身影摔落高台,白发少年起身之后轻啐几声,而后又再登高台。一夜的登台,赤生瞳已经登上了第六阶石台,现在他已经可以接连记忆二十条金线,但是这高台就是一个坑,此刻他正站在第四阶石台上,在他眼前就是二十只蝌蚪同时在胡乱的扭动。如果一条条的线逐一开始动作勾画,哪怕再来二十条他都有自信可以一条不落的记下来。但是当他站上这第七阶石台后,眼中的二十条金线一齐动作,在极小的范围内,二十条小蝌蚪在空气中来回穿梭,简直比乱麻还乱。他又怎么能理得清,才稍微找到一条线头,顺着这一条线看下去,又穿插过无数的金线。可谓是记住一条而忽略另一条。光是眼睛就跟不上,更别说记忆下来。而且前面足足还有七阶石台,如果都是这般,恐怕又会多出几十条蝌蚪一样的金线。石台上的赤生瞳看得眼花缭乱,脑袋直摇,没一会儿,他就眼冒金星的跌下了台阶。
“第十七次”,赤生瞳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又踏上了台阶。数息后,一道白色的身影再次跌下台来,“第十八次”,“第十九次”,“第二十次,二十一次,二十二次……”。“第四十八次”,说完又迈步欲上,“对了,天叔”,赤生瞳止住脚步,“小子,你终于有问题了”,天叔问道,语气中多少有些调侃,自从昨晚到现在,赤生瞳还是第一次和他搭话,其他时候即便他主动询问,赤生瞳也没有理会,宛若疯子。“额,天叔,你说如果有无数的鸟从头顶飞过,我怎么才能看清楚每一只鸟飞行的轨迹”,赤生瞳形容道,蝌蚪更贴切些,但是他不能说蝌蚪,因为这种东西星源大陆没有。天叔微微沉吟,“用眼睛肯定跟不上”,“对,无论看几次,每次都眼花缭乱”,赤生瞳深有同感,“既然看不到,那就不用每一只都仔仔细细看”,天叔说道。“不用仔细看?”,赤生瞳微微拧眉,表示疑惑,“你看这颗石头”,天叔用意识卷起一块石头,意念一动,石头便飞落到另一块大石头之后。“有什么不对吗”,赤生瞳还是不明白,“刚刚的石头落到了另一块石头后面,对吧”,天叔说,赤生瞳点点头,“但是你怎么知道它就落到了石头后,你又没有看到它在石头后面的轨迹”。
天叔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让他瞬间茅塞顿开,是啊,自己为什么每一条线都要看到它完整的轨迹,看了如此多的线条勾勒,推测他的轨迹比看完整要来得简单许多。“哈哈,天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赤生瞳大笑着踏上阶梯,只留下了天叔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