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天已经转黑,三人只能在路边停车稍作休整。南枝下车时并未看见盛尚秋,只有暄禾在生火。
“盛尚秋呢?”南枝走到火堆旁,靠着树边坐下。桑榆坐在她身旁,帮她披上披风。
“问他做什么?”暄禾不情愿的说道,“谁关心他去哪了?再也不出现了最好。”
南枝凑近暄禾,眼神戏谑地盯着他的脸。
“你看什么呢?”暄禾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东西吗?”
“有啊,”南枝眨眨眼,调皮的笑了笑,“你脸上,满满的嫉妒呢!”
“胡说,”暄禾语气激动了起来,“他有什么值得我嫉妒的,嫉妒他被人追杀?嫉妒他带了个面具啊?”
南枝转过头去不做声,只是脸上还是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暄禾偏头看了看南枝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说道:“南枝啊,你为什么同意他跟着我们呢?”
“想知道啊?”南枝眼带笑意的看着他。
“嗯嗯。”暄禾使劲点点头。
“嘿嘿,不告诉你。”南枝转过头去,为自己的恶作剧开心极了。
这人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房间,虽然说是受了重伤,满身伤痕,但被发现时,他手上的佩剑上没有一丝血迹,若是反抗过,怎么会没有痕迹呢。而且还要固执的跟着自己,表面说要报恩,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没蹊跷谁都不信。南枝想了想,自己以前也没得罪什么人吧,最多是师父的仇人比较多,但自己出行也没有大张旗鼓,应该不会被人知晓吧。既然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就将计就计吧,把人看在眼皮子底下,盯紧着就行了。
南枝望了望四周,一片安静,无聊的问道:“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大漠啊?”
暄禾思考了一下,“父亲说,从京城出发去大漠快的话一个多月,慢的话要两个多月,我们反正没事,可以边走边玩儿,我也是第一次去那么远的地方呢。”
南枝朝着暄禾的身边移了移,挨着他坐下,把头靠在他肩膀上,“这也太远了吧。”虽然以前也跋山涉水的到处闯荡,和师父像个小乞丐和大乞丐,没少被人嘲笑,师父倒是毫不在意,用他的话来说,这叫修行,南枝只能在心底默默吐槽,明明是太穷了,吃不起饭,住不起客栈,才不得已而为之。
“嗯嗯,是啊!”暄禾悄悄低头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的南枝,一动不敢动,嘴角却是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默默地把南枝的头偏正一些,让她舒服的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