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天,我们一路往南走,一直走一直走,不回头好吗?”耳边回响着合欢清脆的银铃笑声。
“好。”
……
可是我还是来迟了,终究还是来迟了,对吗?
“合欢,你可知道,曾有先生为本君卜过一卦,说本王命里有一劫难,不可解,如今本君大概知晓了……”莫天一身玄衣,站在山顶,望着山下如纸片般易碎的女子喃喃自语,仿佛去了三魂六魄。
轻挥衣袂,莫天飞向了山下,带着支离破碎的心情,心心念念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带她走。
显然,肃箫感觉到了莫天的到来。抬眼望去,玄衣男子已经在眼前,轻念道:“终究,你还是来了……”
轻点落地,未扬起一丝土,威严丝毫不减,却显得有些落寞了。
“我要带合欢走。”莫天的语气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凭什么?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有什么理由带合欢走?”肃箫捏着拳头丝毫也没有要退让的意思。
“凭她爱的是我莫天而不是你白肃箫。这个理由够吗?”莫天脸阴沉得吓人,如冰霜般,几乎一字一句地说完了这句话。若在平日里,他应该不会多说一句废话,可对面站着的人是他最亲近的人!而他,如今却抱着自己最心爱的人,问他要一个理由!
显然,这个理由够充分。白肃箫低下了头,嘴唇张了又合,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能说什么,望着合欢已经无生机的脸,眼神里满是心疼和不舍。
“帮我照顾好她,否则,别怪我不念及当年情谊!”肃箫大概也只有遇上赵合欢才会变成疯子吧。
“不劳师弟费心!”显然,莫天也有些愠怒。没等白肃箫走过来就近身将合欢抱了过去转身而去。他一刻也不想看到合欢呆在别的男人怀里,哪怕那个人是肃箫。
白肃箫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忽然凄凉地大笑了起来:“白肃箫你是多么可笑!多么可笑!哈哈哈……”男儿泪,滴滴在心痛处,一层层撕开,不见愈合。
柳叶浮动处,一个彩衣女子,默默地望着这一切,轻叹一声,却也未曾上前一步,只是默默地站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转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