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寝,非要拉着她说话?
若是平时,说说话倒也没什么,但今日她尚有要事在身,根本就不能在宫内多做逗留,母后却偏偏要拉住了她。最为苦恼的是她还不能拒绝母后,只能想办法劝母后尽早休息才是。
心中这般想着,云罗已然扶着皇后进了殿内,坐到了凤椅之上。
“你也坐,不要站着了。”皇后指着身旁的椅子对云罗说道。
“是,母后。”云罗依言坐了下来,心里却是时刻想走,于是顺着这话便进入了正题,“母后要儿臣留下,可是有什么心里要与儿臣道来?”
“还是你聪明,母后的心思一点都瞒不过你!”皇后笑颜赞了云罗一句,话到尾音却变作一声叹息。
这时,宫女奉上茶来,云罗起身,端起宫女盘中的一茶杯后,命令道:“都退下吧,不用你们伺候了!”
“是。”殿内的所有宫娥太监全部应声退了下去。
云罗将茶奉到皇后跟前:“母后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皇后接了过来,吹了吹杯内冒出的热气后却又放到一旁。抬眸看着云罗说道:“云罗,哀家留你下来,其实是为了你皇兄被人行刺一事,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又是哈尔罗!云罗顿觉头疼心烦,母后的心真是被那个该死不死的哥哥完全占据了。就算不在他身旁,也会惦念着他,而她越来越变得微弱了,即使就在母后身旁,也快要被母后看不见一般。
母后特意留下了她,她原以为母后会像之前那样说一些想要她留在宫内过夜的话,可是没想到说的竟然会是哈尔罗。
“儿臣不知该怎么说。”云罗心里是抗拒极了,说出口的话竟然也是随着她的心意。
“这是为何?”皇后并没有看到云罗眼里的不快,也没有听出她话里的不愿,只当她是因了什么原因而无法启齿。
这会儿云罗的心神稍微缓过些来了,对上母后期待的目光,她只能故作为难地道:“其实不瞒母后,儿臣一直都在暗中调查此事,甚至为此真的去调查过北定王叔,但是一直都查无所获。诚如母后所言,北定王叔没有嫌疑,但现场却出现了北定王叔的令牌,定是有人陷害王叔无疑。只是……”
云罗顿了顿,继续说道:“只是到底是何人陷害王叔,儿臣尚无头绪,只能猜测是王叔的仇人。但王叔一向不入朝野,不理朝政,一向过的都是闲云野鹤的日子,纵然要结交,也是结交江湖中人。”
“你是说刺杀你皇兄的刺客是江湖中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