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顶多只是没有否认,可她也没有承认啊。
当时病房里那么多人,外公才刚醒过来,话也说不了几句。
他老人家只是强打着精神在应付来探望的人。
这个时候,如果她否认易骁的话,说那是老公……别说是老公了,说个男朋友,外公估计都想从病床上坐起来。
即便是高兴得坐起来,裴笙笙也不想冒着风险。
看着时越寒那张堪比冰块的脸,然后又看了下虽然空旷不少,远处却还是偶尔有人走过的走廊。
她还是压下刚才哄他的想法。
“你也说了,外公现在需要休息,还是少让他老人家情绪波动。不然他能拉着我问一整天的。”裴笙笙主动伸手上前,试探着把男人的手握住,“那这样吧,外公既然已经休息了,这里也有护士,我们去吃个晚饭先?好不好?”
时越寒听着她哄乔治的口吻,那种想狠教训她一顿的想法就更严重了。
刚公布于众的关系,转头被人当面否认掉。
她也就只是没脸没皮的一通讨好和解释。
“不去吗?”裴笙笙看着他。
她小手刚要从他手里抽开时,又突然被他反握住,转头就大步往电梯那边走。
“你给我等着!”
裴笙笙:“老公你等等呀,既然都答应了还生什么气呢。”
她改天会给他个名分的,也不用这么着急吧。
一进电梯,裴笙笙瞅着没人,往他旁边靠了靠,语气真诚,“老公,你是不是很着急呀?”
时越寒眉头一跳,“着急什么?”
裴笙笙:“就是,易骁说你也是我的朋友时。”
她特地强调了‘易骁说’三个字。
“你看,你实际上还是我老公,只有我可怜的,病重的外公一个人不知道而已。而易骁就不一样了,他不止他儿子都不知道他是爸爸,其他就没几个人知道他还有个儿子……”
时越寒:“……”
“跟他比起来,其实是不是好多了?毕竟我们还有证,易骁跟他儿子都不在一个户口本上。”
时越寒气笑出声,冷眸睨着她的神逻辑,“我为什么要跟他比?”
易骁的儿子不知道他是他爸爸,那是他自己的问题。
裴笙笙勾着他手心,“说起来,那个户口本的事,当时也不知道妈是怎么解决的。”
“什么户口本?”时越寒的眉头缓缓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