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端突然变了个人,陆情深在一瞬的诧异过后,咬着齿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裴笙笙本来怕他更激怒了陆情深的情绪,目光看到时夫人,时夫人只是很轻的摇了下头。
“你想知道有什么关系,怎么连当面问我的胆子都没有。”时越寒笑声清冷,字音清晰平静,“如果想当懦夫,那你不如什么都不要问。跟笙笙没有关系。”
手机听筒里,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有声音不大,却很明显的呼吸起伏。
片刻后,电话被切断了。
时越寒将手机递还给裴笙笙。
“他说什么了?”裴笙笙很不满的横了他一眼,将手机夺回来。
男人声音显得懒懒的不在意,“一个懦夫而已,什么都没说。”
时夫人本来持怀疑态度,又听见裴笙笙道,“因为他不想跟你说话而已。”
时越寒视线蓦地看过来,“难道是想跟你说话?”
裴笙笙被这句堵得说不出话,万一她说是,岂不是又将陆情深推进火坑。
时夫人抬着眉,这种打情骂俏,她真是这辈子没在她儿子身上见过。
哪怕就这么一两句,她心情都是难掩的激动。
时夫人正色道,“那既然这样,就让他先冷静冷静,再做打算吧。我估摸着,他短时间内也是不肯做亲子鉴定的。那这样吧笙笙,如果他再打电话来,你记得告诉我们一声。三叔不善表达,但他还是很想知道关于他的事。”
“我明白的。”
时夫人看了一眼时越寒遍布冷色的俊脸,这才从阳台出去。
心里正喜滋滋的,去了主厅就听到时牧道,“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时夫人愣了一下。
对啊,她是去找笙笙的,他们现在只能通过笙笙了解一下陆情深的过去。
怎么去了一遭后,她又给忘了。
“笙笙说了,他需要冷静一下。”时夫人找回面子,表情没有一点异色,“陆情深一时半刻没有办法接受,现在情绪还比较激动。”
时牧很怀疑的看着她。
显然她这副淡定的样子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他。
时宴在一旁说,“陆情深可以冷静,但是你儿媳还是可以跟三哥大致说一下他的情况和他的生活吧?你儿子是连这么一点小事都会吃醋吗?”
时夫人顿了一下,“我儿子……他现在想跟他媳妇儿单独呆一会儿。”